正题。”
“善哉,风施主且听。”妖僧普渡也不废话。
打稽首接着说道:“贫僧方才说祖树根茎内附有魔种外则封印,那封印需人族之血浇灌松动,当初盗走之人不知在何处得了机缘,其修成魔陀化身黑莲,差一步捣碎成魔,也正是如此关键,其造化所得炼化本心,短暂的神智清明,那魔陀寻回本心得知一切,幡然醒悟下以本体立咒,化黑莲穷往后轮回命锁妖魔,菩提根遁其玄妙,魔莲当再回金身。”
说到此处,妖僧普渡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须弥山所在,之后继续:“魔陀诅咒除了命锁妖魔,也锁住了菩提本身,当初佛祖留下本体,涅槃后有意菩提祖树佛光普照,护佛宗佑道统,可菩提根遭遇侵蚀,异族不死,魔种难除,佛宗气运衰败欲破此障,便需重塑佛祖金身,以菩提祖树再造佛法,如此方可化解一切。”
“因此,佛宗不得不镇杀异族,只是封印不解诅咒不除,便无法办到,而且唯一的办法,当初那位命锁妖魔的魔陀,魔莲中留下交代,欲达此功需应劫之人,此人需承受罪孽,造大杀伐以血浇灌,直到魔莲诅咒中三灾六劫尽数应满,而后历九九八十一难成就金身,金身成更献祭自身,取一身罪孽化开封印,以毕生的功德净世炼魔,如此八苦坠身九戒缠魂,许毕生宏愿生生将异族拖出祖树断根,之后方可以魔莲为本再次封印,这般断根重续,佛祖金身重塑,须弥山佛轮普照,佛宗当有大兴。”普渡一气把话说完,只是说完又暗自苦笑,似乎这一路可悲可叹亦无比可笑。
只是听他说完,殷无寿有些眼神不对:“你这话前后不通,说惨案乃无奈之举,可方才所言亦鲜血浇灌,莫不是有意为之?”
有人怀疑,妖僧普渡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他自己知道,方才说杀害无辜属心智迷失,后来与诅咒有关,前后矛盾,换谁听了也有些怀疑:“不错,殷堂主所言不差,贫僧正有此意,可出家人不敢诳语,之前作恶确实是心智迷失,那生灵血脉魂魄浇灌,如此才引出魔莲,而一切说辞,贫僧也是后来知晓,当时魔莲下守一丝神志,贫僧才有机会决定本心,是贪生怕死,还是舍生取义。”
“呵,好个舍生取义!!”风万霖冷冷一笑。
随后他转头将布袋拿出,只手中一抖,一点细小的波动,如水纹般轻轻荡漾,在不易察觉下泛起涟漪。
而随着动荡,寂灭禅师与妖僧普渡,这两大高僧先是一愣,瞬间后眼神冰冷,一身气息也逐渐死寂,最后如先前一般,眼中杀机凝结,周身酝酿全力,似乎看着风万霖与殷无寿想要随时出手。
见此情形,风万霖反手一动将布袋收起,接着袖袍一摆,其神念碾压众人,如惊涛骇浪般拍打在二人心头,两位高僧猛地一震,片刻后恢复如常,再看向风万霖,眼神更加惊骇。
“还有何话?”风万霖语气平淡。
可寂灭禅师却不明所以,妖僧普渡也同样不解,就连殷无寿亦眼神疑惑。
风万霖一笑,三人不懂他当即解释:“风某大胆,有个猜想请两位高僧定夺。”
“还请赐教。”两位高僧双双点头。
风万霖一摆手,道:“那倒不敢,只是方才所说,佛宗也好,玄门也罢,这天下数不清的修真炼道,真要能超脱天地,不说苍穹大帝,最少也有五帝之能,这等人物岂有本体被夺之理?”
“另外佛宗涅槃圆寂,以贵宗佛祖之能,其留下法身如何被异族侵蚀?何况天罚之下还是个苟且的异族,区区残火敢争日月,岂不是自寻死路,如此,两位大师可曾想过?”风万霖这话另起一头,他有些怀疑,也有些猜想。
话音落在众人耳中,寂灭禅师眉头一皱,他似有所悟,眼中神情从不信逐渐无奈,随后又尽是不甘,最后则仿佛认命,一言不发,只不住的摇头。
反观妖僧普渡却当即骇然:“风施主的意思,莫非”
“不错!!”风万霖当即点头。
之后不等普渡发问便直接开口:“风某怀疑,你佛宗先祖并未超脱,所谓法身又涅槃圆寂,哪怕异族或魔莲之说,在风某看来,多半他自己入了歧途,虽然只是猜想,风某也不知当初如何,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涅槃时有何偏差,可毕竟他有道之人,即便修行上出了岔子,能问鼎苍玄,想必能留下后路,只是如何参悟需得看佛宗后人,多半在佛法之中。”
此言论将佛宗整个推到,所谓当局者迷,佛宗不曾怀疑,多半是不曾想过,可风万霖不同,听着有心非佛宗之人,任何事都敢于猜测也有心猜测,因此这些话放了出来,寂灭禅师和妖僧普渡不听则以,一但在心中有了猜想,便一发不可收拾。
渐渐的,这两位高僧仔细回味着风万霖所言,越想越觉得风万霖越说越对,到最后竟也开始怀疑,其本身所在佛门,传承无数的道统是对是错,也不知何去何从。
不过寂灭禅师一生固执,眼下依旧不愿相信,也不愿打破平生的信仰:“阿弥陀佛,风施主所言,恕老衲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