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乾坤借法乃长生大帝手段,其寿元悠长,依仗者乾坤之名,其本身与天借道,与道借法,以法则御周身,于周身享大道。
此乃道家之长,亦是玄门不二,正所谓道通玄,位无极,青离宫三教合一的至高绝学,亦是长生大帝毕生所创,其长春之名更由此而来。
只是世人少知,此法用在己身,道行高深寿元悠长,可将其借出,所借者必有代价,要么损耗修为,要么寿元弥补。
眼下小孔阳刚刚拜师,入了玄门也不在门中,一身尚无修行,此刻如此声势,正是以寿元填补,强行借如此修为回来报仇,其恨意之深想要劝说,小孔阳听不听还在两说,由此意图当真如风万霖所言,太过迂腐。
不过寂灭禅师心中有数,对此并不搭茬,他身在佛门对此番了解,妖僧普渡背负许多,有些事确实冤屈,故而这城中惨案,在他看来虽妖僧做下却并非本意,如此罪不至死。
眼下与其动手,不如打个商量,彼此搏杀不如赎罪,只要小孔阳提出要求,任何条件,寂灭禅师甚至整个佛宗能够接受,此间还是要劝说一二。
想到这,他直接开口:“小施主遭逢大恶,老衲无比痛心,可此事另有缘故,也并非我师侄本意,他当时心智迷失犯下大错,眼下追悔莫及,如此多造杀孽,不如让他赎罪,一来化解小施主恨意,二来替小施主找个缘法。”
小孔阳依旧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寂灭禅师,而寂灭禅师仿佛不觉,犹自说道:“我普渡师侄游走天下,这些年有些功德,此一并让他再去苦行,度化苍生也算替小施主积攒福德,另外小施主凡有要求,我佛宗能及,以老衲之言掌教佛尊亦了些情面,而且小施主拜师长生大帝,此事能够善了,相信也帝君所望,对两家宗门亦是恩情,如此何乐不为?又何必多造杀孽?”
寂灭禅师如此说道,说完他脸上悲苦,带着自责,带着愧疚,也带着一丝期待,看了看风万霖,最后落在小孔阳身上。
可再有什么,寂灭禅师一路说完,他这些心思,风万霖只是一笑,摇摇头并不多说,小孔阳也是冷冷的没有回应。
在场的旁人也不好多说,毕竟风万霖有言在先,他先前想印证什么,此刻已不用再试,佛宗者,心性也好,功法也罢,其所传道统有何变故,对旁人来说不算什么。
而且方才一番说辞,在众人心中也印证许多,风万霖此刻更是有数,所谓万法看心,寂灭禅师此刻表现,足以看出整个佛宗,当然,妖僧普渡倒有担当,面对小孔阳坦然处之,这点风万霖多少高看,不过也只是高看,没有相助之意。
“小丫头,大哥哥在此,想做什么只放手就是,此间一切,有大哥哥担着。”风万霖明白,小孔阳毕竟太小,许多事拿不准主意,不知道眼下能否报仇,故而寂灭禅师所言她并未搭茬,也没有放出狠话,只是冷冷的权衡左右,此刻他一语定心,小孔阳立时有了准头,也知道能否动手,而且他一言说出,也算压住全场。
这其中,自然包括白虎堂堂主殷无寿,他出身帝苑,如寂灭禅师所言,道佛两家因此动乱,势必关系到玄门稳定,作为帝苑中四大圣堂之一,他身为堂主,此事必定有所考虑。
毕竟妖僧普渡看似除名,可这些年,须弥宫对其态度如何,他自己行事如何,天下佛宗又对他如何,明眼人一看就知,整个玄门都心照不宣。
如此真到了关键时,谁也不保证那佛宗掌教态度如何,会不会念及旧情,会不会直接动手,说白了,他二人一师之徒,自幼感情深厚,妖僧普渡脱离宗门,当年属无奈之举,故而殷无寿不得不做多考虑。
可风万霖这话,他也听得明白,看似给孔阳定心,实则就是在说给他听,叫他莫要掺和,此事乃生死仇杀与宗门无关,即便有,他风万霖在此,不止今日,往后亦鼎力相助。
这般态度,以风万霖的名头,再加上小孔阳此刻身份,想必佛宗掌教不管如何,也会考虑宗门周全,到底是长生大帝关门弟子,这身份不凡,还多一个九耀仙门之首风沙堡堡主鼎力相助,其身后两大帝尊,一人扯出三位大帝,就算人皇帝君也不得不慎重考虑,佛宗掌教也只能妥协。
看明白这点,殷无寿无奈摇头,心里边也不禁苦笑,暗说一个小小的城池,谁能想到这偏远之地,连名字都不曾听说,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一件百十来人的城中惨案,其中唯一幸存的小丫头,竟能在短短的数日间将此事推到如此高度,甚至一个处理不好,更会牵扯到整个玄门。
这件事他不好多说,此刻也不必多说,一切有风万霖掺和,他行事如何玄门尽知,惹出什么祸乱也不甚稀奇,如此硬要搅和不如就此看戏,也看看最后发展如何。
不过他如何想法暂且不提,单说小孔阳,听了半天也听得明白,风万霖方才所言正是担心她不敢妄动,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初入玄门此刻乾坤借法声势虽强,可毕竟太小,不管是心性还是见识,此番都有些拿不准主意,她一腔恨意也不知能不能报仇,只是凭借杀机,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