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会暂且压下。而后先立储君,再转手责令新储君接手,以此为他立功,迅速在朝堂中获得支持。”
“那新储君何时确立?萧无晟如何抓捕才算合适?”
“二小姐不必心急,新储君何时确立,尚且不得而知,估计是在两三个月之后。届时,朝廷百官以及各路藩王都会赴京拜贺,那时候才是抓捕萧无晟的最佳时机。老虎远离了自己的巢穴,岂非更容易抓?”
“既是如此,萧无晟暂不可抓,那你在京都之时又为何下令杨校尉即刻前往?”
徐安听此,却是笑而不语。
唐慕清却瞟了他一眼,插嘴道:“他是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测试骆英,其实根本就没有真要拿人之心。骆英若阻止徐安下令,便说明他涉案。毕竟,骆家若参与了对李将军的构陷,必会设法阻止萧无晟浮出水面。但骆英并没有实质袒护,嫌疑可排除。”
徐安笑了笑,反手将怀中的禁军腰牌交给了李琪,笑道:“二小姐,李家平反之事,已是板上定钉。十多年的时间你都等了,还在意这几个月时间吗?况且,你现在不是应该有更迫切的事要去做吗?”
李琪接过腰牌,面色微微闪动后,竟要跪下,道:“徐大人大恩,李琪没齿难忘。李家因你而平反,此恩”
徐安扶住她,打断道:“二小姐言重了,徐某只是循章办事而已。真正替你李氏平反的,是孙大夫与马冀等人。事不宜迟,你且去吧!明日前归来,我们住一晚就回京。”
李琪眼眶泛红,点头离去。
前脚刚走,后脚庞奇就问道:“大人,你将禁军腰牌给李二小姐去干嘛?那腰牌举足轻重,若遗失非同小可啊。”
徐安轻笑,却是懒得解释,摆手走进了驿馆房内。
倒是唐慕清又帮着说道:“当年李霜假借揭发之名,代妹妹去死,为李家获得了一份功劳,换取李氏旁系的流放地由西北改到了随州。如今,李氏旁系之人就在城外的流放营中,李琪到了随州,岂有不去探望之理?”
“她有禁卫腰牌在手,可免去诸多接见的手续,懂了吗?”
庞奇这才恍然大悟,但脑中立马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大人如此相助于李琪,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但他不得而知的是,徐安此举并非看上李琪,而是为了另外一人
来到官驿的一处房间中。
三人围坐在圆桌旁,徐安将孙鹤多年搜罗到的证据文书放在桌上。
唐慕清迫不及待地想打开,却被徐安拦住,不免有些诧异道:“什么意思?曹怀兴虽留书指认萧无晟,但案中仍有诸多细节未明。包括当年孙大夫在羌州之时,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继而认定萧无晟是主谋。这些问题,或许都能在孙大夫留下的卷宗中得到解释,你为何不给看?”
徐安一脸正色道:“不是不给看,是不宜看!”
“为什么?”
“曹怀兴已然变节,虽后来有了悔过之心,但至死不愿透露第二个主谋是谁!说明他在袒护此人!而孙大夫的证据是被他私自拿走的,他有没有修改过这些证据,故意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以包庇第二主谋,我们谁也不确定。贸然看这些信息,反而会对我们的侦查不利。”
曹怀兴明知除了萧无晟之外,仍有一人牵涉了两案,但并不愿直接透露此人身份。
他选择了包庇,就有可能会修改孙大夫此前留下的证据,以掩饰此人身份。
“那怎么办?萧无晟暂不可抓,孙大夫的密信又不宜看,我们要自己追查的话,方向在哪里?”
“方向不是没有!你忘了有一个人,我们还从未找过吗?”
唐慕清浅思了些许,道:“吴应雄?”
徐安点头:“对!吴应雄能爬到右相的位置上,城府何其深重,他惨遭构陷入狱,心中怎会不知是谁在主导?即便他不确定是谁,也会有怀疑的对象。我们可以从他入手,揪出那位第二主谋。制造御史案之人,同时构陷了吴应雄,那么就必是同一人所为!”
听此,唐慕清沉默了片刻后,倒也不再坚持,扭头示意庞奇将羊皮包裹收了起来。
随后,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
徐安刚刚起身,李琪就急匆匆地赶来敲门。
一见面,就满脸凝重地说道:“徐大人,发生大事了。我刚从城外的苦役营中探亲回来,路上遇见了廷尉府之人。经打探得知,他们竟是为了寻找昭安公主而来。”
“就在我们出城的当日,昭安公主与两名侍卫离奇失踪,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