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需知道,更不屑知道。赌约是吾祖父在世时订下的,令牌也是他赢回来的。当时只说这令牌虽残缺一半,但意义深重!将之带回大燕林氏,林氏便会满足我家一个愿望。适逢赵某营商不善,钱银周转不济,就想碰碰运气,将这令牌带往大燕林氏一试。兴许,他们还真会出手相助。却不知海上遇匪,流落此地。这便是实话!至于,当年苏氏为何将令牌拿出来做赌注,我何须纠结?”
听此。
林安沉默了些许,蓦然冷面道:“你认为林某会轻信你的鬼话?方才你们来到这里之时,你那手下叫你大人,便说明你并非商贾身份!”
徐安浅笑:“信与不信,何足轻重?关键在于这半枚令牌是真的,不是吗?此牌一出,你便不能杀我,而且还要帮助我,对吧?再者,你若有质疑,何不亲自去大乾查一查?反正这里距离沧州港也不远,沧州之内有扬州苏氏的分会,你去一问便知真假。”
“哼!令牌虽是真的,但必须是清白得来,林氏方会兑现诺言!但林某觉得你这厮所言,不值听信”
林安肃然的脸色,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妻子踩了一脚,并报以一个暗示的眼神。
随后,莫雨起身走到暗室之外。
林安话声一止,瞧了瞧妻子的背影,又看了看徐安,道:“在这待着!莫要耍什么小心眼,林某知道你有些腿脚功夫。但不怕与你明说,我已对你下了毒。”
说完,便转身来到暗室门口的拐角处。
“雨儿有话要说?”
“是。你去沧州一趟吧,将这些年咱们的积蓄都带回来,交给里面那人。然后,打发他走,咱们换个荒岛重新开始。”
“这”
“这什么?难道你真想去兑现诺言,刺杀大乾皇帝?你若有事,我和凄凄怎么办?因为当年之事,莫家与林氏再无我们容身之地,你若再出事,我们娘俩何以生存?我岂会不知那厮有所诳语和隐瞒,但这不正好吗?他声称只是为了钱财而来,那咱们就如他所愿,伺机拿回家主令!家主令一旦到我们手中,便等同我们再无牵挂,可为自己而活!”
“但我对父亲的承诺”
“还承诺什么?大先生都死了十年了,如今的卧龙谷乃是你家兄长在管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况且,他们只会按家主令办事,可令牌已入我们手中。谁还能说什么?”
“话虽如此”
“别如此了,你现在马上走!两日内必须回来,里面之人由我看着!走!”
莫雨一脸正襟之色,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
林安眉头紧皱着,似在犹豫,神色忽闪。
迟疑了几分钟后,回道:“好!即便是要兑现承诺,我也当妥善安置你们娘俩为先。你与凄凄且先在此等候,明日晚上我便归来。在此期间,让阿福看好那两人。”
莫雨催促道:“行了,行了。快走。”
暗室内。
徐安倒是很老实,坐在床上屁股都不挪一下,心中却在暗道:我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那夫妇俩应该会起疑吧?若起疑,定有一人会去沧州!那本官的救兵就有机会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