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角度看去,极为凶险,哪怕在入阵的过程中她的动作稍有偏差、不慎,都会被钢丝切割到。
越过支撑干尸悬立的钢丝网后,不容丝毫的缓和,接着便是真正的闯阵!
只见她翻转过去后,双手撑地,以一个极低的角度匍匐在地面上,几乎与地面贴合,右脚却翘上半空,呈现一个“蝎子倒尾”的姿态。
随后,这样的姿势并未保持太久,几秒钟后,她身子缓慢横移了几步,找准下一个缝隙后,猛然借力起跃
身子悬空停留半秒钟后,稍稍前移落地之时,竟换成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态!
此时,整个身体仅靠踮起的脚尖支撑,且不能有丝毫的晃动和不稳。
只因从徐安等人的角度看去,无数吸附了药粉的钢丝线就从她身边“拉过”,距离她的脖颈和其他要害部位仅毫厘之间。
若有半分不慎,或者支持不住,怕是会被钢丝瞬间切割至死。
而阵中留出的缝隙,就正好是舞步的标准动作。
看得徐安等人不免一阵目瞪口呆。
如此高难度的舞蹈动作,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不单是要闯阵之人身具高超的柔术,且要十分熟悉“春棠”的舞蹈动作,差之毫厘都会毙命!
桑槐紧张得额头冷汗,向前几步,隔着钢丝网,惊道:“陛下小心”
两名水兵也跟着上前,愕然的样子。
庞奇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大人,这少帝的骨头是软的吗?如此超绝的柔术,极高难度的舞步动作,堪称天下一绝。她竟单凭脚趾的力量,就撑起整个身子,还能做到纹丝不动”
徐安目光落在炎明奚身上,口中回道:“炎鼎天布下此阵,死前命她苦练舞艺,便是为了今天。燕国太后死前,也是见她习有所成,才会将密卷的隐秘告知于她。她能闯阵,倒也不奇怪。”
庞奇斐然道:“可炎鼎天这也太狠了,布下这么个大阵,稍有差池便会要人性命。但密藏的隐秘唯帝君才能知晓,他这防人之心,也未免太过了。按理说,也就只有少帝一人能抵达这里,何须这么谨慎?”
徐安却扭头道:“不!单说一点就够了!离岛之秘虽是大燕帝君才有资格知道,但这个帝君不一定是炎明奚,也可能是别人!炎鼎天布阵防范的重点,不是阻止炎明奚,而是其他人!包括那些下水探查之人!”
庞奇了然的样子,挠头道:“那大人你说炎鼎天当年会留下什么神物呢?他竟敢扬言凭此物就可恢复炎氏的皇权荣光?可以确定的是,绝非什么厉害的武器!那口箱子看着不大,藏不了什么震古烁今的武器!”
徐安道:“谁知道呢?且看她破了此阵再说!”
话说之间。
女帝陛下的闯关仍在继续,她以性命为赌注的一支舞蹈,随着舞步节奏的加快,惊险程度也在加剧。
看在桑槐与两名水兵的眼中,自然是极为揪心的。
但在徐安与庞奇的眼中,却像是在欣赏一支难得一见的绝美舞蹈,不时啧啧称赞,拍手叫好。
令桑槐大为不满,暗道:这两个家伙不为我朝陛下担心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称赞陛下的舞姿?现在是欣赏的时候吗
但未免惊扰到炎明奚,她倒也并未出言制止。
片刻后。
炎明奚以最后一个超难动作收尾时,也顺势闯过了面前八米长的钢丝大阵。
刚走出大阵,女帝陛下便如释重负,瘫坐在地,劫后余生的样子,捂着胸口不断喘着粗气,显然是心有余悸。
方才若是稍有半分差池,她便会命丧当场,又怎能不让她后怕?
稍稍缓和后,她似乎察觉到自己坐到了什么东西。
挪开身子后,竟从身下摸出了一个小铁钳,令她不觉纳闷。
桑槐见了,却是惊喜道:“陛下,“流水三十弦”的命门,便是在最先布下的第一根钢丝线上,你手上的铁钳,可能就是先帝故意留下给你破阵用的。剪断第一根钢丝,则大阵可破,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炎明奚眼前一亮,点头道:“好。朕这就剪!”
说着,她起身仔细观察了一下,认准第一条起始的钢丝后,刚要着手剪断。
却不知为何,在即将下手之时,又蓦然停住,面色开始隐情不定起来。
桑槐疑惑,问了一句:“陛下因何停手?”
炎明奚并未过多解释,转身面向不远处的银色箱子,道:“朕先取神物,再放你们过来!”
说完,便只身走向了那口箱子。
箱子上并未挂锁,看似很容易就能打开。
“流水三十弦”极为精妙,一般人根本无法闯过,在炎鼎天看来,除了会“春棠”舞步的炎明奚之外,外人难以到此,因此没有在箱子上再布机关,也是理所当然。
炎明奚望着那口银箱子,长舒一口气后,怀着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