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司徒虎和林氏而来,那就无需刻意“伪装”率先放出烟雾!
直接兵围而来,岂不快过?
再者,水师出战,大多会擂鼓,鼓舞士气。
而隐藏于白烟后的“攻击者”却丝毫不敢声张,显然是也有忌惮。
因此便可看出,对方并非成正规编制而来,或许只是海盗匪贼扮成商船偷袭。
一念至此,炎明奚心中大定,寻常的海盗匪贼虽人多势众,但装备参差不齐,战力一般,要想拿下一艘正规军的旗舰号实属不易,恐怕连登船都难。
至少短时间内无法达成目标,而久战的话,大燕水师必会警觉,他们不可能久留。
顿了顿后,便摆手道:“好!那你去准备,务必击退来敌!”
“是!”
老舰长起身离去。
炎明奚随后转身,向桑槐问道:“徐安呢?”
桑槐苦笑了一声,“宿醉未醒。”
“宿醉?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睡得着?去把他给朕带来,命他想出一条退敌之策!想不出来,就先砍他一只手!”
“遵旨!”
桑槐带着一丝坏笑离去。
片刻后。
当徐安二人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来到掌舵室时,白烟正好笼罩而过。
整艘旗舰甲板上白烟弥漫,能见度不足两三米,令燕军水兵精神紧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密集的箭矢穿云而来。
徐安刚到门口,就直接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板,两眼看似浑浊,幽幽望着前方白烟,带着些许醉意的腔调,含糊开口道:“大燕陛下唤本官前来所为何事啊?咦,怎么白蒙蒙的一片,起雾了吗?”
他故作糊涂道。
庞奇则直接躺倒在门外的甲板平台上,鼾声大作,演技夸张,不时假装梦呓几句。
炎明奚看到二人这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冷声道:“干什么?徐安,好歹你也个五品命官,天天宿醉,成何体统?”
徐安瞟了她一眼,无所谓的样子,“那本官还能干嘛?你肯放本官回去吗?”
“哼,你想回去可以,但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这阵白烟乃是人为放出,恐有匪贼袭扰,你可有退敌之策?”
“匪贼?”
他轻笑一声,若有笑意地说道:“哪来的匪贼这么大胆,居然敢袭击大燕皇帝陛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可是这关我何事啊?我是大乾的官,不受你约束啊。再说了,区区匪贼,怎堪入大燕陛下法眼?你自己便可收拾他们,何须问我?如果陛下连收拾匪贼的能力都没有,那”
“怎堪为君”这四个字,他并未说出口。
却令女帝陛下脸色微变,怒气渐起,这家伙不愿帮忙就算了,还敢暗讽朕无能?
反了他了!
“你什么意思?找死吗?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今日你务必想出一条退敌之策,否则,朕让你先打头阵去送死!”
“好呀!请燕帝陛下赐我战船,我立马仗剑孤舟而去,死亦无憾!”
“你”
“我什么?你不敢,对不对?呵呵。”
炎明奚顿然语塞,气得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从某种隐秘的层面上来说,她还当真不敢对徐安怎样,至少目前还不敢。
而说话之间,白烟在风力的作用下,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多久,便逐渐被吹远、吹散。
前方百来米远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商船缓缓现出轮廓,却是用船舷对着炎明奚的旗舰号。
在古代,以船舷一侧对准目标船只,便是标准的攻击姿态。
冷兵器作战条件下,船头和船尾的作用相对不大,一般都是装备护甲做撞击和防撞击之用。
战船的最主要攻击手段,都是来自船舷两侧的攻击舱。
标准战船共分五层甲板,上两层便是攻击舱所在,配备了破甲强弩弓,射程较远,可直接穿透敌方战船的护甲。
战时,船舷两侧的攻击舱口会被打开,舱内水兵推动弩车,弩箭对准敌方战舰,便可完成射击。
两层攻击舱可设置多个射击舱口,破甲弩齐射之下,威力亦不容小觑。
下三层则是辎重舱、水手舱和休息舱。
一般来说,战舰横着,用船舷两侧的攻击舱口对准目标时,便是意图攻击的姿态。
炎明奚见状,蓦然一惊,如临大敌之色。
她虽为帝君,但年纪轻轻,没见过真正的战场,一见“敌军”出现就摆出了攻击态势,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老舰长急急走来,下令全舰水兵保持高度警戒的同时,来到炎明奚身边禀告道:“陛下,正如我们所料,来敌并非水师。但似乎经过伪装,配备了攻击武器,一出现便摆出了攻击姿态。”
炎明奚愕然道:“经过伪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