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避讳,实在不该逗留外臣府上,且还是晚上
但张青鸢却似乎显得很淡然,漠然回了一句:“他责怪什么?你以为他会希望我回去?”
如此一言,却让徐安错愕。
这是什么话?
皇帝不想让自己的妃子回宫,难道想让他滞留相府之内吗?
徐安目光一滞,道:“娘娘这话的意思是?陛下又怎会不希望你回宫?”
张青鸢冷笑不语,并没有回复,只是自顾前行着。
片刻后。
当来到相府的茶室,徐安即将跟着进门时,才恍若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刚才一路从餐厅走到相府后院的茶室,他与张青鸢没有遇到一个相府的下人和侍卫,吴应雄则先走一步,并没有等他俩。
而张青鸢居然不用问路,就带着徐安走到后院茶室,这预示着什么?
她一个贵妃,怎会认得相府家的路?
身为皇帝的女人,她本该深耕后宫,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年都不会出宫一次,怎会知道吴应雄的茶室在哪?
相府气派恢弘,单说东西南北四大院落,占地就有十余亩,府中亭宇楼阁,回廊纵横。
资历稍微浅一点的相府下人,不小心都会走错路,张青鸢身为皇帝的女人竟知道茶室在哪?
什么情况?
意识到这点不对,徐安瞪大了眼睛,脚步开始沉重起来。
而下一刻,更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张青鸢走进茶室后,竟径直来到吴应雄身边,握住他的手,眼中一抹柔情道:“我来泡茶吧,你不是有话要对他说?”
吴应雄一呆,扭头望着她,欲言又止:“你”
张青鸢却从他手中抢过茶具,道:“我什么?你不是说有问必答吗?他肯定会问起你我之间的关系,你瞒不住了。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在疑惑我为何会知道你这间茶室的位置。而且,有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
吴应雄脸色一沉,沉吟片刻,叹气起身,坐到一旁,为她让出了位置。
徐安仍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二人,震惊不已。
吴应雄苦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来坐吧!别傻站着,过了今日,你们便不是外人,不必拘禁,就把这里当成你家。”
徐安听了,却难以移动分毫。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过了今日,便不是外人?他指的是什么?
吴应雄竟然与当朝皇贵妃有奸情,而且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
天啊
徐sir顿感喉头干涩,难以理解。
在门口杵了半天,这才走过去,却不敢轻易坐下,道:“吴相与贵妃,这是”
他没有把话说全,但意味却很明显。
相比于吴应雄此时的严肃,张青鸢倒是很平静,甚至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道:“你说,还是我说?”
吴应雄想了想,回道:“我来说吧!”
随后,便看向徐安,接道:“你并非愚笨,今晚之事,不必本相多说,你也已经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先是陛下不请自来,后是贵妃莫名在我府中出现,明明是我们在等着陛下入席,但他却不承认有意出宫来此。”
“要传旨,陛下为何不用武德海,而是指定贵妃,对吗?再者,本相为何要自荐出征,我本没有立下军令状,陛下却自己加了进去,这些都是你想问的问题,是吗?”
“但相比于以上这些,你更惊讶的是我与贵妃之间的关系,是与不是?”
徐安没有回话,只因吴应雄说中了大半,他心中确实有这样的疑问。
见他沉默,吴应雄并未勉强他开口,接着说道:“那就从头开始说起吧。你肯定很意外,几日前城外那时,我为何要阻止你追查那位苗疆大人。”
徐安没有否认,“是。”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有点明白了。”
“那是为什么?”
“你与那个人有关系,且关系不一般。而且,她选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安这话说完时,目光微抬,落在张青鸢身上,见到她正在洗茶杯的动作蓦然一滞,也同样朝徐安看过去。
但她没有开口打断,只是轻轻一笑,便又开始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吴应雄叹道:“没错。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的面前。青鸢来自苗疆,乃现任大族长之女,隶属激进派。同时,她也是我的爱人,安儿其实是我和青鸢的女儿,她的真正身份不是萧氏公主,而是姓吴!”
他一语惊人,差点令徐安的眼珠子冒出来,“你你说什么?”
吴应雄说完这话后,像是了却了多年的“夙愿”,反倒变得释然起来:“别太惊讶,这是事实。否则,我也不会阻止你追查她的下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