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池夜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赶紧忘记卫迁刚刚提到的那些刀子一样的话。
可一闭上眼睛……
在床上辗转反侧,头疼的要死。
他只能摸索爬下床,翻出医药箱,找到安神药。
可他刚打开瓶子,取出药丸,还没送到嘴里,卫迁就进来了。
看到鹿池夜手里的药瓶,卫迁眼神闪了闪,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凶狠问了句:“这是做什么?”
“给我。”
“哼,想自杀?”
鹿池夜抬起眼皮不屑道:“你想多了。”
卫迁这才眼神收敛了些,将鹿池夜手中的药丸都取回,放回瓶子里,盖上瓶盖,用力往窗户口一丢。
然后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走到床前,将碍手的被子往边上推过去,淡定坐到鹿池夜身边。
“怎么了,失眠?”
鹿池夜没搭理,避开卫迁,自己躺到床上,拉开被子盖在身上,闭着眼睛就睡下了。
卫迁靠近了些,伸手过去摸了摸鹿池夜额头。
还好,一切正常,没有发热,也没有出汗。
他又给鹿池夜揉了揉太阳穴。
这模样,像极了他心目中想象的贤妻良母。
可惜,床上这男人,非要把他变怨妇。
想着想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就变重了。
鹿池夜疼的睁开眼睛怒瞪着他。
“对不起……”卫迁像做错事的孩子,吓得赶紧将手缩回来。
鹿池夜烦躁拉起被子盖过头顶,头疼的只能顶着床头缓解。
卫迁拉开被子,俯下身,捏着鹿池夜下巴,心疼问:“很难受吗?”
他摸摸鹿池夜有些发干的唇,靠近鹿池夜耳朵,磁性低语:“双人运动可以缓解各种不适,忘掉烦恼,我来帮你。”
鹿池夜气极,“滚开!”
“鹿池夜,你总是能轻易激怒我,我却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卫迁叹口气,“我在公司忙的饭都吃不到嘴,你在家里远程指挥别人给我添堵,是吗?”
“我想保住你的心血,这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给我使绊子?”
“你明知道我刚回国不久,根基不牢,人脉不广,你还故意放出消息,引诱别人来找茬,让我疲于应付,手忙脚乱,嗬,是想分我的心力,让我无暇顾及你,没法折腾你,是吗?”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摆平他们,该收拾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嘛。”卫迁威胁似的摸了摸鹿池夜小腹,“我舍不得。”
鹿池夜对卫迁这个动作疑惑不已。
他一把抓住卫迁的手,再用力甩开,不耐烦道:“我要休息了。”
卫迁眼神痴痴,最后笑笑,“嗯。”
他躺在鹿池夜身旁,抱着鹿池夜脑袋,慢慢轻揉替他缓解疼痛。
不一会儿,鹿池夜睡安稳了。
卫迁轻手轻脚摸下床,取了一套休闲装,快速穿好后就下楼了。
鹿池舟和鹿池书这俩傻子,不用白不用。
毕竟鹿池夜现在身体不适,公司又出问题,正是他在那俩傻子面前邀功的好机会。
顺便借着这理由捞点钱,堵堵禾润这一摊子麻烦带来的洞窟窿。
也借借鹿池舟和鹿池书背后的势力给他帮忙解决部分他搞不定的禾润面临的危机。
这俩少爷,是这夜总会的常客,卫迁极其厌倦这种嘈杂混乱的环境。
可眼前事要紧,他揉揉鼻子,强忍不适,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加上添油加醋,一些虚无的承诺,恰到好处的攻心,总算搞定了计划。
看着那俩傻子的支票,他心情都好了不少。
想着家里那位,他让司机加速,急匆匆往回赶。
果然,鹿池夜已经醒了。
卫迁看着鹿池夜痛苦揉着脑袋,疼惜问:“还很疼吗?”
鹿池夜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儿,眉头一皱,跟没听到一样,没理。
他自责道:“怪我,不该丢了药。”
说完后他又拿出药箱,仔细翻找,可这药就只备了一瓶。
他只能赶紧跑下楼,带着一群人跟他一起找丢到后花园里的药瓶。
几分钟后,卫迁出汗的手握着瓶子回到了房间。
他将药瓶放到桌上,先去淋浴间洗了手,再把水备好,药取出来,放到床头桌上面,轻声提醒,“吃药了。”
鹿池夜头疼的实在是受不了,感觉整个脑袋被锥子扎,疼的人有些恍惚。
他也没心情赌气了,只双手撑着床,半坐着,拿了药丸,借着温开水服下去了。
卫迁用拇指指腹擦掉了鹿池夜嘴角的一点点水渍,小声说:“你先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