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他们就立刻又重新返回到了皇宫当中。
并且也在当天夜晚摆开宴席。
宴席一直持续了许久的时间才结束。
许多的奴才扶着自己的主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府中。
哪怕就连皇上也同样喝的醉醺醺的,后来还是被公公扶回了宫殿当中。
因为许多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就连原本要进行的封赏也得推到明天。
梁鹤和宋诩两个人独自行走在皇宫的小路上。
周围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人声,抬起头,能够看到清冷月光洒在脸上。
梁鹤走在宋诩的身后。
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宋诩究竟想要做什么。
明明之前就可以完全像那个人供出来的,可是他却完全没有这么做。
不仅如此,还帮他隐瞒了下来。
明明那个人却要害他。
内心当中怀揣着许多疑惑的梁鹤终究还是安耐不住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刑光直接将他的事情告诉皇上,不是更好了吗。借助皇上的力量将那个人给消灭掉,岂不是也省去了我们许多的麻烦,何必要一直留着他呢。”
宋诩的脚步非常的稳健一点都没有喝醉了的现象。
听到梁鹤的话后,轻轻的开口,“你觉得我没有把刑光的事情
告发皇帝,所以亏了吗。”
梁鹤没有说话。
“你要明白在这后宫里头分为两种人。”
“一种是看得见的人,一种是看不见的人。”
“一种你能够看见那个人,他对你怀揣的什么样子的心思,他对你是好是坏,全部都写在脸上,写在内心里面。”
“所以你可以永远防着那个人,对你有着其他的心思哪怕在你多么放松的时刻看到他的第一眼,也会建立起内心当中的第一个警戒线。”
“但是可千万不要忘了,在这后宫里面还有许多你所看不见的那些人。”
“你根本就并不知道那群人对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他们就是如何想你的,你对于他们而言又有着什么样的作用以及利益。”
“他们在你的面前,可能永远对你笑脸盈盈,说不定还会在你困难时帮助你,但是敌人终究是敌人,敌人不可能因为你的懦弱而对你示以友好,也并不会因为你的友善而痛改前非。”
“他们仿佛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展现出自己真正的面目,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之间显现出自己的真容。”
“所以相比较于那些看得见的人,更应该要盯着那些看不见的人。”
“刑光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既然他已经从看不见当中的人走出来了,所以我们并不能够杀了他,而且还要留着他。”
“你应该听说过那一句话,就算你杀了一个人,终究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人冒出来。”
“今日我依靠着皇上的手段杀了刑光,但是你觉得还不会冒出其他的王光,李光吗?”
“每当我们解决掉第一个敌人的时候,紧接的病就会涌现出第二个敌人,第三个敌人永远要比前面的敌人更加的难以对付。”
“而且你难道觉得这个凭借我的自言片语父皇就能够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可千万不要忘了,户部尚书在朝廷当中究竟是什么职位,那是一种哪怕就连父皇看到之后也就需要认真思考的官员。”
“在我们想要消灭一个敌人的时候,则必须要衡量一下二者之间的悬殊。”
“对于户部尚书而言,死了一个刑光根本就无伤大雅,因为你只不过死去了一个继承人而言,在整个家族而言,还有着许多的子嗣能够成为第二个继承人。”
“如果我们当真那样子做的话,也就相当于彻底与户部尚书闹掰了,而我在这朝廷当中没有任何的实权,只有一个皇子的空名
,这样子的我是万万无法抵挡的住户部尚书的怒火。”
“所以刑光不能杀,而且,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既没有证人,没有证物。是非常难能够扳倒刑光的。”
“大家永远都只会觉得是马受惊,所以才会将我掀翻在地。”
“因为他们并不会为了一个没有任何的实权、没有任何的名分、不收爱戴的皇子去得罪一个在朝廷当中既有的名声、又有着声望,更有的权利的大臣。”
“和你当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宋诩轻轻的说道。
梁鹤的眼神当中简直是难以想象。
她非常难以相信这个人居然会能够在当时那种短短的时间之内,想到如此多的后果。
与自己简直相差甚远,她永远只盯着自己面前的事物,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谁对我坏,我就对他坏。
但是宋诩考虑的永远都要比自己更前进一步,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