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山岭沟壑,天风寨宛如一只蛰伏的凶兽,蕴含着无垠的杀机。
天风寨的寨墙上,火把在霹雳吧啦的燃烧着,守夜的土匪拎着刀剑,忍不住的打着呵欠。
昨天傍晚的时候,清河军大约一个旗营的步兵抵达了天风寨外的旷野,同骑兵部队汇合了。
面对这一支来者不善的步兵旗营,天风寨的独眼龙大当家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天风寨提高了戒备的等级,岗哨都增加了三倍,防止清河军的夜间突袭。
守卫寨墙的土匪们刚开始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可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睡意来袭,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远处的清河军营地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动静,所以他们也是松懈了些。
而且他们觉得清河军刚抵达,需要休整,不会这么快来进攻他们,更何况夜里黑咕隆咚的,想要攻下他们重兵守卫的山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几名守卫寨墙的土匪岗哨实在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躲在了墙角开始打盹。
可是他们的运气也不好,他们刚猫到背风的墙角没有睡多久,一名土匪头目就带着几名土匪沿着寨墙巡视了过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现在清河军兵临寨下,加之刚遭遇到了惨败,所以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名头目负责夜间的守卫工作。
看到那些睡眼惺忪的守卫哨兵,这名头目不断的提醒着他们,让他们提高警惕。
可是当他走到这一段的时候,发现几个哨兵猫在墙角呼呼大睡,他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大步的走了过去,抬起脚就是一顿猛踹,踹的这几名哨兵都是从美梦中给踹醒了。
“谁他娘的十五爷”
一名土匪哨兵被踹了一脚,刚想破口大骂,可是抬头看的这名头土匪头目冰冷的目光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们这群兔崽子,竟然敢偷懒!真是活腻歪了!”
看的这几名土匪哨兵慌忙不迭的站起来束手而立,这名土匪头目也是忍不住的上去抬手就是几个巴掌。
土匪头目的这巴掌用了全力,抽的这几个土匪哨兵的面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
虽然他们痛的龇牙咧嘴,可是面对暴躁的土匪头目,他们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抱怨,只能硬挺着。
“一群懒货,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要是再敢偷偷的睡觉,老子要了他的脑袋!”
“十五爷,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都给老子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名头目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土匪们又是扇巴掌,又是脚踹,在狠狠的发泄了一番后,这才离开。
等到这名头目离开,沿着寨墙去巡视别的地方的时候,这几个挨揍的土匪哨兵也是忍不住的抱怨了起来。
“他算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仗着是大当家的小舅子,他能坐上十五把交椅才怪。”
“就是,他算是什么玩意儿。”
这几名被揍的土匪哨兵捂着火辣辣疼痛的面颊,心里很是不爽。
当他们心里很不爽,在抱怨的时候,十多道黑影在夜幕的掩护下,腾挪跳跃,迅速的逼近了寨墙。
寨墙上虽然每隔着一段距离都烧着照明的火盆或者火把,可是仅仅能够照亮周围,更远处则是一片黑暗。
十多道黑影迅速的抵达了寨墙的墙根下边的黑暗中隐蔽下来,他们甚至能听到寨墙上土匪哨兵的抱怨声音。
他们隐蔽在寨墙下的黑暗中,确定寨墙上的土匪哨兵没有发现他们后,他们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他们其中一人,牙齿咬住战刀,沿着寨墙的墙角夹角处,双腿蹬着墙壁,宛如灵敏的猿猴一般,悄无声息的朝着寨墙上攀爬而去。
很快,这名黑衣人就攀爬到了寨墙上,他能够看到不远处几名凑到一起说话的土匪哨兵。
他趁着土匪哨兵不注意的时候,双手摁住寨墙边缘,轻盈的身子就跃上了寨墙,然后半蹲贴着寨墙,手持战刀警戒了起来。
很快,第二名黑衣也悄无声息的攀援上了寨墙,他也和第一名黑衣人一样,翻上寨墙后,就半蹲警戒了起来。
在确定两侧的土匪哨兵没有发现他们以后,第二名黑衣人才将自己腰间的绳索给放下了寨墙,另一端用铁钩挂住了垛口。
陆续的十多名黑衣人都顺着绳索攀援上了寨墙,虽然他们小心翼翼,可是距离土匪哨兵的确是太近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的缘故,不小心的弄出的动静,几名交谈的土匪哨兵都是齐刷刷的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虽然他们这个位置已经在火把光亮的边缘地带,可是隐约还是旷野看到他们的人影。
几个土匪哨兵看到突然出现不远处的十多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