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行省,云溪府境内。
阴沉的天空下,数百名衣衫褴褛的起义军士兵正在荒芜的田地里气喘吁吁的亡命狂奔。
“驾!”
“驾!”
在这数百名狼狈逃窜的起义军士兵身后,一队大约百余人的江北行省警备队骑兵正策马追在后边。
这些行省警备队骑兵就像是戏耍着猎物一般,不紧不慢的追在后边,驱赶着这些衣衫褴褛的起义军士兵们。
一名行省警备队骑兵挽弓搭箭,对准了一名起义军士兵射出了箭矢。
“咻!”
箭矢带着撕裂空气的啸声狠狠的嵌入了一名起义军士兵的后背。
“啊——”
这名起义军士兵惨叫一声,身躯依靠奔跑的惯性向前又踉跄了几步后,这才扑倒在地。
其余奔逃的起义军士兵们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他们紧攥着拳头满是怒火,却不敢停下脚步。
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停下脚步的话,他们的性命就不保,他们只能一直逃。
那名行省警备队骑兵策马奔到了被他射杀的起义军士兵身旁。
这名起义军身躯上还插着箭矢,不过并没有断气,而是满脸痛苦的在地上艰难的试图爬里这里。
“噗哧!”
行省警备队骑兵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他身子下探,一刀就割掉了这名濒临死亡的起义军士兵首级,然后将其挂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在他的马背上,已经串了五六颗鲜血淋漓的首级,那都是起义军士兵的。
“咻!”
“啊!”
一枚锋利的箭矢再次攒射而出,又一名奔逃的起义军士兵扑倒在地,荡起了一片泥尘。
行省警备队的骑兵们不紧不慢的追在奔逃的起义军的身后,不断的挽弓射杀着起义军士兵。
江北行省境内原本有好几股兵力超过三万的起义军部队,他们打得江北行省警备部队损失惨重,差点攻下了行省首府。
朝廷发布了诏书,号召豪门大族组建民军部队,协助各地正规军剿灭起义军后,民军第二十兵团顺势组建了起来。
民军第二十兵团可都是江北行省警备的豪门大族出钱出粮,在家族私兵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骁骑将军秦川率领民军第二十兵团同起义军部队恶战几十场,杀得起义军部队是屁股尿流。
在一系列的战斗后,江北行省的大股起义军几乎被灭掉了,而秦家五虎也是在这一系列的战斗中才声名鹊起的。
现在秦川率领民军第二十兵团的主力部队去了鲁阳行省,所以留下清剿残敌的任务就落在了江北行省警备部队的头上。
江北行省警备部队好歹是朝廷的正规部队,他们当初被起义军揍的是鼻青脸肿,所以恨不得对起义军斩尽杀绝。
在民军第二十兵团离开后,他们就积极的行动了起来,对各路被击溃的起义军残部进行了血腥的清剿。
起义军残部在江北行省已经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行省警备部队的骑兵缓缓的追在这数百衣衫褴褛的起义军士兵的身后,不断的挽弓搭箭,一名名起义军士兵脑袋成为了他们的战功。
“大哥,不能这么逃下去了,他们就是故意戏耍我们!”
看到身旁的同伴一个一个让箭矢夺取了性命,而行省警备队骑兵依旧不缓不慢的追在后边,气喘吁吁的一名起义军汉子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对,和他们拼了!”
“这么跑不被他们杀死,也会累死。”
“大哥,我跑不动了。”
面对江北行省警备队骑兵的游骑兵战术,这些起义军士兵实在是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掉。
“弟兄们,我们不跑了,和他们拼了!”
这一股起义军残部的领头的汉子看到周围气喘吁吁的弟兄,也是停下了脚步。
数百喘着粗气的起义军士兵停了下来,他们紧攥着手里的武器,满脸凶光的盯着追上来的行省警备部队骑兵。
这些行省警备部队骑兵们满脸戏谑的看着这些杀气腾腾的起义军士兵们,迅速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说说看,你们想怎么死?”
警备队骑兵军官策马围着起义军士兵们打转,笑吟吟的道。
“老子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一名浑身伤痕的起义军士兵在说话的同时,拎着刀子扑向了这名警备队骑兵军官。
“噗哧!”
“噗哧!”
可是他刚冲出去几步,两支锋利的骑枪已经迅如闪电般的将他的身躯捅出了两个血窟窿。
“老三!”
“我和你们拼了!”
又有十多名起义军士兵挥舞着刀剑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