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烟尘滚滚,怒骂叫嚷声响成一片,两支军队展开了奔跑追逐。
“快!快!”
“追上去全歼他们,斩杀一名贼军赏铜币五百!”
二公子秦云策马扬鞭,大声的吆喝催促着麾下的士兵们。
“弟兄们,追啊!”
“杀光贼军!”
听到二公子秦云开出的丰厚赏金,民军士兵们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士气大振,他们拎着兵器,大呼小叫兜着清河军的屁股就尾追了上去。
还有两个营的民军部队则是从左右两翼包抄了上去,宛如伸出去的两支铁钳,试图截断清河军的退路。
旗营长刘长山率领的清河军士兵们也没想到民军竟然有埋伏,现在刘长山心里也是懊恼不已。
他要是听从副旗营长的建议的话,也不会这么冒险的去抢夺阵亡弟兄的尸体。
正是由于他的轻敌大意,导致现在让数千清河军的弟兄深陷危机中。
他们的身后旌旗飘扬,刀剑如林,面对那些杀气腾腾的民军部队,他们这数千弟兄就宛如别人的猎物一般,随时可能被对方撕扯的粉碎。
“扑通——”
清河军的士兵们在狼狈不堪的逃命,仓促的撤退间,不少的弟兄被脚下的深坑石头绊倒在地,不时的有人摔滚在地,弄得是满身的泥土。
“兄弟,快起来!”
面对那些太着急而摔滚在地的弟兄,周围的弟兄急忙的搀扶起来,然后又跌跌撞撞的继续奔跑。
“弟兄们,除了兵器,其他的东西都给我扔了!”
清河军的士兵们昨夜没有合眼,一直在民军的营地周围活动,奔跑没一会,就气喘吁吁累的不行了。
旗营长刘长山看到体力不支的弟兄们,不得不下令他们扔掉一切累赘的东西。
他们昨夜袭击民军的营地,倒也缴获了许多的战利品,可是现在为了保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纷纷的将身上那些缴获的零碎扔掉。
清河军平日里的训练就要长途奔袭科目,现在他们虽然战斗了一宿,体力消耗严重,可是依然速度不慢。
特别是在丢掉了那些累赘的战利品后,他们的脚步更是变得轻快了许多。
“娘的,他们属兔子的啊,怎么跑那么快!”
两万多名民军士兵兜着清河军的屁股追击,可是却是吃了一肚子的灰,气的他们破口大骂。
二公子秦云虽然有战马可以骑乘,可是他身边仅仅有十多名亲卫有战马,光靠着他们这点人拦不住数千清河军的。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队骑兵飞驰而来,秦云看到这一队骑兵,顿时面露喜色。
“快去拖住贼军!”
这一队骑兵乃是骁骑将军秦风手底下唯一的一支骑兵部队,仅有千余人。
听闻秦云率领部队咬住了清河军,所以骁骑将军秦风派出了五百骑过来增援。
这五百名骑兵得到了命令后,宛如一阵旋风一般从气喘吁吁的步兵们身侧掠过,朝着前方的清河军席卷而去。
“旗营长大人,骑兵,民军的骑兵上来了!”
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铁蹄声,累的直喘粗气的清河军士兵们也是满脸的绝望。
旗营长刘长山转头望去,看到身后烟尘滚滚,大队骑兵正飞掠而来,他也是心沉到了谷底。
倘若是拼脚力的话,他们有足够的信心甩掉身后的民军追兵。
可是现在对方派出了骑兵,虽然仅仅只有五百骑兵,可是却足以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梁,带弟兄们撤!”
“文武会的兄弟随我阻敌!”
面对身后轰隆隆席卷而来的民军骑兵部队,旗营长刘长山咬咬牙,大声的嘶吼了起来。
“旗营长大人,你带人撤,我带人阻击!”副旗营长拎着厚重的战刀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五百余名文武会的弟兄也都毫不犹豫的转身,亮起了一片如雪的战刀,盯着轰隆隆而来的骑兵,满脸的绝然。
“我命令你带弟兄们撤!”
旗营长刘长山喘着粗气,大声的喝令副旗营长带队撤离。
“旗营长大人,恕我难以从命!”
副旗营长这一次没有听从刘长山的命令,而是扬起脖子抗命。
“你这是抗命,信不信我斩了你!“
刘长山看到副旗营长不愿意撤离,也是气的大声咆哮起来。
面对旗营长刘长山那恶狠狠的目光,副旗营长傲然挺立,丝毫不为所动。
“刘千将,你带人撤!”
刘长山看到副旗营长固执的不愿意撤离,他只好下令让一名千人将带队撤退。
“旗营长大人”
“执行命令!”刘长山冷喝道。
“弟兄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