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树群生长地靠近中心山脉,就雄性的脚程大概要四十分钟到家。
“伊鲁。”阿宁轻声唤到,面上微微发红,他无意识地轻蹭着男人胸膛,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嗯。”男人声音微沉。
阿宁眨眨眼睛,抬头看着男人残余几根青色胡须的下巴,脸上更红,早晨他没弄干净,阿宁伸手摸摸男人的下巴,在男人低头看他时,面上红晕又深几分,尽显绚丽之色。
“胡须没刮干净。”阿宁低语,心里不知为何盈溢着一股渴望,此时他的本能完全压抑住理智,顺从情感要求的阿宁一手抱住盐罐子,一手攀着男人的肩膀,撑起身体,亲了一下男人下巴那几根胡须,然后探出舌头,轻舔过男人的嘴角,朦胧漆黑地双瞳对上似乎有些惊讶的金色眼睛,阿宁立即羞赧地收回软舌,缩回男人的怀里,垂着脑袋不看雄性。
男人脚步不停,他瞧着阿宁通红的耳尖,嘴角一弯,抱高阿宁,张嘴含住那小巧地耳尖,深深地吮吸了两口,留一道红淤,才放开浑身都燃烧起来的雌性。
阿宁身体一阵痉挛,他抓紧男人前襟,把红通通地脑袋埋进他胸口里,再不敢抬头看男人。
男人轻笑一声,下巴蹭蹭着可爱的雌性。
冬日凛冽的寒风刮过平原部落上空,发出冽冽的声响,临近正午,部落的雄性们都回来了,一时人声鼎沸,非常热闹,但再过几刻钟,关上房门的兽群又会安静下来——不得不赞一声,部落的隔音设施做得真好,只要关上门做啥声音都听不到——即使是商业街,摊主们也会拿布匹掩住货品回家吃饭,休息到下午继续开工,这时部落又会重新热闹起来。
平原部落的冬天就是这样,开门喧哗,关门无声,大家都喜欢窝在家里猫冬,然后到春天,雌性们就一翁人一起涌到药师那检查自己是否怀孕了,冬天对于雄性而言,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季节啊!
后院的红叶子树沙沙作响,随着寒风落下已有些黯淡的红叶,给只存留一两株植物的院子铺上一层红叶地毯,男人担心院子里茂密的草丛里会生出咬人的长虫,因此回到家后,没几天就把草拔得一干二净,这红叶子踩上去会碎啦碎啦得响,声音非常有趣。
趴在窗台上看红叶子树掉叶子的阿宁,听着小隔间传来的声音,突然把头往窗台上撞,发出细微的砰砰声,撞了两下,觉得自己这撞窗的行为真蠢的阿宁额头抵着窗台,老天啊,最近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会,会……满脸通红的阿宁总算发现自己之前的不对劲,他挠着钉在窗台上的兽皮,可怜的理智努力分析之前的行为,因此没注意到男人半个脑袋探出立在床脚的木板,瞧了他一会,又瞄了一眼他手指下的兽皮,把窗台上旧兽皮重新换一块更软的,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脑袋又了缩回去。
阿宁瞪着正随风摆动的红叶子树,到底是为什么,院子中央几片红叶子随着气流旋转,忽上忽下,阿宁看了一会,燥热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些,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在树上时,文伦曾问过他,他是不是进入发情期?
发情期?发情……阿宁脸上一白,身上鸡皮疙瘩瞬间立起,千千万不要是他以为的那样。
千万不要啊,苍天啊大地啊电脑啊马桶啊,思绪混乱的阿宁,抓狂地扯住自己的头发。
“阿宁!”
大手抓住小手。
大手的手指修长,关节微突,显得有些削瘦,肤色微深,手掌上满是粗茧,看上去很粗糙,但指甲却流盈着微光,透着健康的肉色,指缝十分干净,看不见一点肮脏。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阿宁,直直的盯着那只大手,转睛又盯着自己的手,不见关节,摸上去有点肉,手指还算修长,白皙的皮肤看过去是很干净,与男人的手相比就有些娘气,指甲一样透着浅浅的粉红色,但指缝里却夹着几根细细的绒毛。
雌性侧过头,半身都虚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正板着脸看着他,这样的近距离,让雌性呼吸里都是男人的体味,他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但很快那一丝迷惑就被——似乎把他的迷惑当作对他吼他的疑惑地男人——抚开了。
“不疼吗?”男人显得有无奈,他吐了一口气,心疼的摸摸被阿宁大力的拉扯下,断开几根头发,雄性非常喜欢阿宁这头柔软乌黑的头发。
雌性脸更红了,他突然伸出手,握紧男人的大手,把它贴上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一派无辜可怜又温顺的模样。
男人手指微僵,他紧紧盯着雌性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
雌性闪动着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薄雾的双眼,爱恋地注视着男人,嫩红的舌头伸出嘴唇,舔舐男人的大拇指。
“伊鲁……”似有一半声音还含在嘴里,雌性这一声呢喃,是又糯又甜。
男人看着一脸纯洁的雌性,张开红唇,含住他的大拇指,仿佛还是婴儿一样轻轻的吮吸,灼热的舌头还不时的划过指腹,但一触又似害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