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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她在京城里认识的人并不多。
而现在能够帮上忙的就更少了。
不管怎么看都只有太后娘娘一个人。
米太后给的玉牌着实好用,苏璃一递上去,尽管天色已黑,宫门快要落锁了,但看在玉牌的份上,守皇城的将士丝毫不敢阻拦她。
苏璃顺利到达慈宁宫。
将事情说清楚后,米太后皱紧了眉头。
苏璃一急,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拿出了那块暗影转交给她的玉佩。
苏璃道:“太后娘娘,这是萧景渊的玉佩,他的护卫说他身上还有一块萧家的虎符。”
米太后看了一眼,一阵激动,立马拿过去,不停地看,看过后,捂着胸口,身形颤抖,差点摔倒。
苏璃手快,连忙扶住她:“太后娘娘!”
“哀家没事,备辇。”
王尚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都有些惊了,但服从命令是她的天职,她立马去安排了。
一行人趁着天色,奔走在京城的大道上。
天越发黑沉了,只有一弯弯月挂在天空,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而此时的刑部大牢里,连夜审讯萧景渊。
萧景渊身穿着囚服,头发凌乱,双手双脚戴着镣铐。
走一步就发出阵
阵铁链的声音。
铁链拖在青石板的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两个衙差架住萧景渊,将其绑在身后十字形的铁架子上,牢头一鞭子甩了上去。
“哼,什么狗屁玩意儿,真是狗胆包天啊,连黄国公府的人都敢动。
活该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牢头吐一泡口水在手掌心,涂抹均匀后,又鞭打萧景渊一鞭子。
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萧景渊整个人已经被打得脱了力,双手垂着,只有靠着铁链的捆绑才能勉强支撑住。
头低低地垂着,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受了多重的刑罚。
显见的是牢头见自己的审讯没有得到萧景渊的回应,他顿时不高兴了,抬腿踢了萧景渊一脚,随手拿起了身后炭盆里的铬铁伸到了萧景渊身前。
牢头举着烫得火红的铬铁在萧景渊面前转了一圈,一会儿在他脸上比划,一会儿又在他的胸口处比划。
然后冷笑一声,一下子按在了萧景渊的胸口。
“啊……”晕倒的萧景渊一下子被烫得惊醒了,无法控制地喊出一嗓子。
但也只是喊了一声,他便立刻咬牙忍住了。
这一下子跟他曾经受过的伤,吃过的苦相比,实在是不算什么。
他完全可以忍受。
之所以喊那一嗓子,不过是昏迷醒来,没有做好准备罢了。
可惜萧景渊的隐忍和倔强更进一步地激起了牢头的恨意。
他二话不说扔下已经凉掉的铬铁,重新拿起皮鞭,对准萧景渊就是胡乱地甩。
一连甩了十几下,把手都甩酸了这才放下。
他气呼呼地看着萧景渊:“哼,你不是挺能忍吗?继续忍,老子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牢头打得兴起,吐泡口水又来一顿鞭打。
一旁的衙差小声地提醒着:“老大,一会儿尚书大人要来审讯,把他打
成这样,会不会……”
牢头冷哼一声:“哼,你怕什么,就他这个臭德行,得罪了黄国公府,你以为他还有活路吗?
从你们把他抓进来,他就已经等同于是死人了,说不定,咱们在这里弄死了他,黄国公府那边回头还有奖赏了。”
“老大,我听说这个,这个萧景渊什么的,是跟着三皇子的。
咱们要是真在这里把他弄死在这里了,那,那三皇子那边该如何交待?会不会要了咱们的命?”
眉心长痣的衙差胆子明显要小很多,看到牢头把萧景渊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很是担心,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我草xx爷的,老龟你个死吊毛,你还真是跟你的名字一样,又龟又缩头,没点出息,你等老子来,你个xx把毛。”
老头骂得很带劲儿,而且还边骂边打。
突然间,老头停住了,他看了一眼萧景渊,微微垂下的眼睛中射出凌厉的光芒。
那眼神如雪山上的冰凌子,寒冷而尖锐。
老头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在他再次凝神去看的时候,萧景渊又成了那个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老头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又吐了泡口水,往后退了三步,拿起架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朝着萧景渊的脸上喷了下去。
然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