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算盘之后,陈夫人对着苏璃笑了笑,她一开口,苏璃便知道她还是没有放弃。
陈夫人很坚定地想让苏璃去给陈国公诊脉,只是不需要她去做深入地检查,只是诊脉。
陈夫人的话重点落在诊脉之上。
苏璃还在犹豫。
陈夫人已经四下看了看,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嬷嬷道:
“齐嬷嬷,你去看看,务必要好生为国公爷检查检查。”
陈夫人的神情态度很寻常,但苏璃却听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她先前那种不好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现在她人在这里,又被架上去了,要想不与陈夫人撕破脸皮的话,确实有些骑虎难下。
苏璃咬咬牙,想着干脆就赶紧跟着她们一起去看。
看完了,好早点离开这里。
这个地方来第一次苏璃已经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苏璃与一群嬷嬷离开了,若大的正房里面只剩下了陈夫人和陈如诗。
母女俩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
陈夫人指了指身边的锦凳,让陈如诗坐下说话。
“母亲这件事情毕竟是咱们国公府的家丑。您现在由着苏大夫来诊治这也罢了。
谁让这大宁皇朝就只有她能治了。
只是你让她跟着去了姨娘的院子里也罢了,现在怎么又去父亲那里,这怕是不太好吧!
父亲那暴虐的性子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万一发起怒来,把苏大夫给……”
陈夫人道:“这件事情已成定局,总要有个人来揭破。
我不能这么做,你看那些妾室通房,你觉得她们敢吗?”
所以没有
办法,只有让苏璃这个外人来做了。
陈夫人扶了扶额头,装作有些无奈地样子继续道:
“如诗你不必多说了,这件事情你想必也想得通。
为娘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事,我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去算计这苏大夫。
你想想她医术不错,合该为这京城的皇公贵族们多看看诊治,治病,要不是她正好与你的婚事碰上,为娘又何必……”
陈夫人表示得很无奈的样子,一副全心全意为了陈如诗着想的模样。
陈如诗明艳的脸上划过一抹疑惑,她试探着道:“母亲,您是要,要了她的命吗?”
所以母亲故意让苏璃去她父亲那里揭破此事。
以父亲的性子,他如何能够容忍此等奇耻大辱被苏璃一个外人获知。
陈夫人一脸无奈地道:“为娘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好,你想那炎王可是今上钦封的亲王。
你想想那二皇子、三皇子,他们哪一个不是在今上面前晃悠了二十多年的主。
可你也瞧见了,今上给他们脸子了吗”
陈如诗道:“他们俩一个风流平庸,一个倒是聪明机智,可到底身子骨还是太弱了,储君人选,自然是要睿智又康健的。”
陈夫人一脸欣慰地道:“你说得对,你父亲和你姑母打你小的时候就说你跟别人不一样。
是个聪明伶俐的,小的时候,别人家的闺女都是找吃食,你倒好,就找些兵书、周易看。
既然你是个明白的,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一位炎王爷不简单了吧。
你别看才刚刚回到京城,但是人家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太后护着他,今上也愿意宠着他。
他以后
的前程必定不会差的,你跟着他,为娘也能放心些。”
这话听得陈如诗频频蹙眉,她不高兴地道:“母亲,什么前程不前程的,我的前程不需要别人来把握,我自己就可以。”
“乖女儿,你说什么呢?为娘费尽心思为你谋划,你,你却这样说,你,你这不是不把为娘放在眼里吗?”陈夫人被打击到了。
原本她用了苏璃给的药之后,觉得舒服些了,但是跟陈如诗这么一番交流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坦了。
她叹息一声,仍旧不愿意放松。
“乖女儿,你不要担心炎王在乡下娶的那个妻子。
今上肯定是明白的,我们国公府的嫡长女自然是不可能做妾室的。
他炎王要娶你,要么停妻再娶,要么将她降为妾室。
你只能为正室。”
陈如诗无奈地道接话:“母亲,我当然要做正室,可是我不一定非得跟炎王扯上关系吧。”
她根本都没有见过炎王,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头,在京城而言,并不怎么太好。
大家当他面都称赞他青年有为,可背着他的时候却没少骂他。
说他残暴,说他手段狠辣,说他各种各样的不好。
当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