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意远和襄王爷,以后不是王爷了,是门意忠,哥俩一起被押回王府。
门意忠走路都跌跌撞撞,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爵位在他手里没了。
最早被抄家被关,二弟又没回来,家里人都以为是二弟惹了什么大事连累王府。
母亲晕过去醒来后就捶胸顿足说自己生了个逆子,害了全家。
他同样痛恨兄弟,自从母亲带兄弟妹妹回来,他就不停地给他们擦屁股,四处给人赔笑脸。
门意忠又后悔自己顾忌太多没有好好管教兄弟。
等官兵把他带到宗人府以后才知道不是兄弟惹的事,是妹夫,还举报襄王府谋逆。
门意忠一脸惨白,恨不得掐死那个姓孟的。
判决下来,又押他们哥俩回去,限定十日出发。
门意远和大哥回到家中,老王妃看到老二,颤颤巍巍扑过去,对着儿子脸一下一下抽打。
“你这个祸害!你要害死全家吗?是不是娘死了你才能改?”
门意忠拉过母亲,挡在兄弟前面,大声吼道:“不是二弟,是孟探花,是他举报我们襄王府谋逆!襄王府没了,被夺爵了!”
老王妃举着手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儿子,又看向老二。
“你说什么?
你妹夫举报谋逆?”
自己说出谋逆二字,才反应过来什么是谋逆,老王妃一下昏倒。
门意忠哥俩赶紧抱着母亲放到罗汉床上,没有大夫,门意远使劲掐母亲人中。
以前的王妃,以后的单氏站在那已经懵了,她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女儿怎么办?
这时整个府里都知道抄家为何,二房三个姨娘一起发抖。她们才带着儿女回来,就发生这事。
为何要让她们回来?
她们要跟着太太呀!
难怪太太死活不回来,这不是王府,这是祸害窝!
老王妃醒来后,拉着长子的手,哭道:“娘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要不是娘威胁你,你也不会同意嘉荣的婚事,是娘的错!”
她又看向老二,说不出话来。
老二当年说要是非同意二姐嫁孟探花,以后就当没生这个女儿,她飞黄腾达我们不稀罕,只希望不要连累王府。
可是她训斥老二没有骨肉之情,冷血。
可是自己倒是心软,心疼女儿,为难儿子,让儿子帮着女婿谋好处。
是她,都是她自己的错。
老王妃对着自己打了两巴掌,门意远拉住母亲的胳膊,说道:“娘,事已至此,别做没用的事,十日后我们去
崖州,没有时间后悔。我们要收拾好东西,各人有值钱的全带在身上,其他的别带,累赘。”
幸好没有搜他的小宅子,他那还有银票,还有赢回来没有给皇上的古董,回头让袁顺交给太太。
如今的他无比感激太太没有和他复合,不然他没给太太幸福,却让太太跟着发配。
老王妃听了老二的话抹了抹眼泪,让身边的婆子给她熬药,她不能躺着连累儿孙,一辈子依靠儿子,拖累儿子,她要站起来。
归闲静那里卫五姑太太急匆匆进来,她去了杭州府,想把在那里和别人的买卖撤股,听到消息急忙赶回来。
看着走之前还光彩照人的归姐姐,现在变得憔悴,眼里都是血丝,她拉着归闲静的手说道:“你别急,慢慢想办法。”
归闲静点点头,勉强对她笑下。
卫五姑太太拿出几张银票,塞给归闲静说道:“我收回一些买卖的钱,还有之前存的,你都带上。”
归闲静眼里涌出泪水,她紧紧握着卫五姑太太的手,道:“算我借的。”
“现在别说这个,等你发财了,不还我我上门要。出门在外,没银子寸步难行,还有两个小孙子,多带上点。”
谁都没
问她,但都知道她不会留在京里。
归闲静很感动,大嫂二嫂给了她银子,亲家卫三夫人给了,永宁郡主拿来银票,把她的陪嫁银子和铺子卖了,还有婆婆江夫人给的。
老郡王妃专门来了一趟,给的最多,其中有宝华县主和司马老夫人给的。
她说司马老夫人内疚自责,不好意思过来,让她转交。
司马老夫人是真的内疚,儿媳宝华县主知道后气得动了胎气,差点保不住胎儿,儿子把四个孙子直接带到庄子里,不让她见。
儿子说娘的孙子活蹦乱跳,门家二房俩孙子大的才几个月,不是娘多管闲事,人家不用遭这个罪。
因为都见不着之前襄王府的人,所有人都来她这里。
豫亲王妃派人送来银票,单氏的娘家嫂子,单氏另外两个女儿的婆家。还有一些亲戚和交情的人家都送来了银票。
所有人都觉得襄王府被个无赖女婿连累,太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