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意远从女儿那里知道葛县令还要继续在这连任。
他更加确定雷老三梁老四是皇上的安排过来。
如果这会换一个县令,一是对崖州不熟悉,二是和他们这一大帮京城过来的人要重新磨合。
那不如让葛县令继续担任。
而且葛县令这五年治理崖州不错,对于葛县令来说,他也不愿意这个时候走,刚刚把官学办起来,他走了之后的功劳就是下一个县令的。
别人不知道内里原因,觉得奇怪,县令最长为五年,为何葛县令这么特殊?
是上面的任命谁也不会议论什么。
葛夫人这里上门的人多了,有的人拐弯抹角打听她女儿,说有什么亲戚在琼州府,在雷州府,在湛江府还有个说有亲戚在广州府。
因为官员不能和当地人结亲,所以想提亲的都是外地人。
葛夫人一一婉拒,她不想让女儿嫁得离祖宅太远,将来回娘家都不方便。
她现在最大的心思就是女儿的亲事,已经给娘家人去信,帮着物色人选,她也准备想带女儿回去一趟。
不说葛县令夫妻的心思,归闲静这边她和卫五姑太太每天跟着门意远下海,是要适应船上的飘荡,而且也要学
着掌舵渔船。
不学不知道,一学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她们能干的。
卫五姑太太力气比她大,但是她没有方向感,而且那个目测感觉也不敏感。
要是有一个石块,她总能撞上去。
归闲静觉得卫五姑太太如果在现代,坚决不能开车,会是那种别人嘴里的“女司机”,马路杀手。
门意远说她当不了舵手,有那力气只能当船工,听从指挥,出力就行。
气的卫五姑太太在船上跺脚,差点把船跺翻了。
晚上回去她给归闲静说:“难道我就吃不了这碗饭?”
归闲静说道:“开酒楼的难道个个都要上去炒菜?”
卫五姑太太说道:“虽然是这么回事,但是我不是想亲自掌舵吗?亲自掌舵才有安全感。就像骑马,自己拽着缰绳,和别人拽着缰绳你坐后头两个感觉。”
“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你在这一块是短板,为什么非要较劲儿呢?”
卫五姑太太说道:“我一开始想着雇人,总是不放心啊。唉,现在看来只能雇人了。”
“没啥放心不放心的,雷老三他们不是找货去了吗?我们到时候跟着他,一趟跑两个船。”
卫五姑太太说道:“
对对对,我咋没想起这个呢?我光想着要和他们比一比,就没想到合着一起。”
归闲静微笑,她和二老爷说开了跑海运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了,借力总比他们瞎逞能强。
这会儿她等着廖家送货过来,她这里的庄子产量不够,得用廖家的货源。
四月下旬铺子里来人找归闲静说琼州府的谢家姑太太来了。
归闲静和五姑太太急忙迎出去,看到庄子外面站着一对中年男女,女的三十五六岁,男的有四十出头,都是长得高高大大。
女的肤色偏黑,长方脸,穿的男装。
归闲静以为是一对夫妻,难道谢老太太让女儿女婿过来亲自过来。
站着的两人见她们出来,女的一抱拳说道:“归东家卫东家,我是琼州府谢家谢如哥,这位是我三哥的结拜兄长任大哥。”
那位姓任的同样抱拳称呼归东家卫东家。
归闲静知道这不是两口子。
这种场合都是卫五姑太太出面,她热情地请两位进了庄子,坐下后,先是问候了谢老太太,然后问他们是否送船过来。
谢如哥说道:“我和任大哥专门送船过来,我娘说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她也
很奇怪,从雷州府回来后母亲让她把这个原本是母亲定的船送过来。
她问了大哥三哥,说是母亲的救命恩人,还是京城来的贵人。
她不知道母亲什么意思,问大哥。大哥说母亲是肯定是为了子孙着想,结交贵人总是有好处。
她也这么认为,可是母亲不仅让她送船过来,还让任强一起,还让他们俩亲自教授。
教授可不是一会儿半会,难道让她长期在这呆着?
母亲没说,那只能先来看看。
卫五姑太太听了谢如哥说的船已经到了,大喜,问道:“你会掌舵?”
谢如哥点点头说道:“会,我自己也有海船。”
卫五姑太太两眼放光,“太棒了,那你要好好教教我,还有归姐姐。”
谢如哥看看她,又看看归闲静说道:“学这个不像骑马,一个月就能学会。掌舵没个三年五载,甚至三年五载都不够。”
卫五姑太太说道:“没事,只要能只要能学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