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和葛夫人的侄女这门亲事就算不成了,老侯爷又要开始操心。
谢老太太给兄长说对不住。
老侯爷说道:“你不用觉得对不住我,我既然这么做,就不会觉得是麻烦。谁家没有麻烦?闲静嫁到襄王府麻烦少了?做爹娘的为子孙是应该的,没教好也是爹娘的责任。你就当为了如哥,我为了闲静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谢老太太反思自己,不如大哥太多。
她把外孙叫来,说了亲事不成,不成的理由是葛夫人侄女今年不适合说亲。
姚星华沮丧,以为没看上他,何家好歹是读书人家,姚家啥也不是。
又听了祖母说的,葛夫人一开始同意,是妹子去威胁何小姐,人家不想有这样的小姑子又不同意了。
姚星华心里堵得慌,一是生气妹子无礼,二是觉得何小姐不太懂事,妹子早晚要嫁人,还没当嫂子哪,心眼太小。
“不成也罢,以后当嫂子的和小姑子计较,也不是贤妻。”姚星华堵气说道。
姚家祖母知道孙子向着自己妹子,但有的事不能一味偏袒自家人。
“你这么说不对,妹子是亲的,妻子是和你过一辈子的人,给你生儿育女的人,谁对向着谁。媳妇进门不是来受委屈的,你妹子嫁了人让婆家
小姑子看不上,你会如何?人家也有哥哥,也会为妹子着想。”
姚星华不出声,他是觉得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改嫁,只有他们兄妹相依为命。
“本来你外祖母和我都看上何小姐通情达理、性子沉稳,又聪慧,和慧珠能相处好。人家不是非要嫁一个百般挑剔的小姑子人家,慧珠要是嫁一个这样的人家我也不愿意,还没过门就敢指着未来嫂子教训,以后是不是敢替哥哥把嫂子轰出去?”
姚星华说道:“母亲……”他想说因为母亲改嫁,妹妹心疼哥哥才会如此,但不能说。
“妹妹还小,以后不会这样。”
姚家祖母虽然欣慰孙子知道护着孙女,但不能不辨是非地护着。
“慧珠不小了,何小姐和她一般大,有些及笄后就嫁人在婆婆跟前立规矩。慧珠这样,以后嫁人觉得委屈,你当哥哥的去妹夫家给人家说你妹子还小的话?”
姚星华又不出声了。
“心疼妹子,更要教她明事理。都是祖母做错,心疼你们父亲不在了,对你和慧珠偏疼,忽略了别的。我和你祖父偏疼你们兄妹,容着你们慢慢长大,可是外面的人、你妹妹将来的婆家不会等她慢慢懂事。
“谁家娶媳妇不是娶回来方方面面顶得上事的?不
是娶个姑奶奶回来供着。你外祖母和我为何看中何小姐?不就是何小姐能干又聪明又懂事?
“算啦,不成了不能再说人家,你也别针对人家。说亲这个事,不是一说就成,有的说几家才成一家,不然哪来的一家女百家求的话?”
姚星华点点头。
庄子里葛春兰和表妹也在说姚慧珠,“没成更好,我娘说归先生也是有个烦人的小姑子才和离的。你放心,我娘不会只看门第不为你着想。我娘教我,女儿靠娘家也要为娘家出力。”
何以梅感激道:“我知道,是姑母看得起我才带我出来,我知道好歹。”
她很想说别替她考虑亲事,她宁愿回山东,守着娘家近,真要嫁到京里,有点害怕,以后没几次机会回娘家。
但她不能如此说,好像不领姑母的情,家里爹娘也盼着姑母能给她找门好亲事。
梁七娘带着儿子来了,说去侯府才知道她们来了庄子,她找了个北方厨娘做了一些北方面点送过来。
她儿子四岁多,归牡丹看到比她小的孩子,很有爱,牵着小侄子庄子里四处走,何以梅跟着。
梁七娘和葛春兰坐着说话,说些崖州趣闻。
两人都在崖州呆过,又都是北方人,很有共同语言。
梁七娘看远处
的何以梅,思量兄弟的话,兄弟梁虎说何小姐不错。
梁虎因为守孝还没说亲事,姨娘挺着急,父亲出海,嫡母对京里不熟,对他们姐弟也不熟,实话说也不愿插手他们姐弟的事情。
父亲走时让她帮着留意,如果有合适的告知嫡母给兄弟定下,选个日子成亲,不求门第,只要人贤惠家风正。
梁七娘知道父亲是怕他回不来,兄弟又要守孝三年。
她只有这么一个同母兄弟,又知道她和兄弟因为当初父亲宠妾灭妻的名声很难找亲事,又是庶出。
梁七娘为了观察何以梅专门来找她们玩,越接触越觉得她不错。
父亲这一支虽然离开国公府,但也是梁家人,弟弟庶出也是皇后娘娘的堂侄,门第上来说何家哪怕是葛同知的姻亲,也攀不上。
但父亲说了只要人贤惠,不求门第。
如果在京里找,无非是哪个府的庶女,大多数庶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