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楚琉光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照常以平时的习惯起身洗漱,没有人知晓昨夜她与黎倾琰之间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也算是埋在了两人心底。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到了楚府纳妾进门的日子。
楚琉光早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院子,原本过去尊为贵妾的贾秋艳,与她的女儿楚飞霞都有着自己独立的院子,楚琉光看着府里的院落虽还有好几个,但大多都是常年闲置,贾秋梅若入府还需另找院子。
楚琉光与柳姨娘商议后,决定让贾秋艳母女住在一处,而楚飞霞之前的院子则配给贾秋梅,反正是妾室,也不用过于劳民伤财。
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如之前楚琉光说的那般,三顶四人抬的粉色小轿,没有迎亲队伍,更没有沿途吹奏的乐师仪仗,悄无声息的就进了楚府,犹如在民间随意抬进来的妾室一般。
楚琉光站在贾秋梅的院子门口,她堂堂郡主能亲自站在院门迎接,也算是瞧得起贾秋梅了。
轿子由远而近,贾秋艳与楚飞霞的那两顶已经进了自己的院子,这贾秋梅是新入府的姨娘,还是要安排一下的。
四
个轿夫不费力气的抬着一顶轻便的粉色小轿,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两个小斯,以及一个年纪稍大的嬷嬷,这五个人算是给贾秋梅陪嫁的下人。
贾睿山也是够绝情了,翰林院院判的嫡女出阁,这陪嫁过来的人屈指可数,再看着他们身上的包袱细软也不算太多,当真算得上是不给贾秋梅留后路了。
有这样的父亲,也真是贾秋梅的悲哀。
楚琉光身后跟随着二十多人,皆是手下的丫鬟护卫,倒不是楚琉光摆谱显摆,她身为嫡长女又贵为郡主,绝对不能有半点的丢脸。
小轿停在了楚琉光的面前,四个轿夫十分默契的撂下了轿杆,同时齐齐跪地。
“小的叩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琉光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轿子以及后面的下人,等了片刻,轿中依旧没什么动静,曹嬷嬷眉头一皱,当即呵斥。
“好大的胆子!郡主凤驾在此,竟然还敢坐在轿子里!还不速速出来叩拜!后面跟着的奴才是哪里调教出来的!这般不懂规矩!小心把你们全都发卖了!”
五个下人心中一颤,他们已经被贾府遗弃了,无论怎样都不会
有人撑腰,贾秋梅或许还会看在贾府的面子上不会怎样,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生死不过是人家动动手指头的事。
五人连忙跪地请安道:“奴婢(奴才)叩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琉光依旧不说话,看着轿子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冷意。
曹嬷嬷见贾秋梅还没有出来跪拜,心中自然不满,莫说贾秋梅现在只是楚府的姨娘,就算还是贾府得势的嫡女,见了楚琉光也是要跪拜行礼,这个贾秋梅真是好大的胆子。
郡主在此等候竟然坐在轿子里不肯露面,究竟是有多大的心感觉自己会无事?
轿子旁的嬷嬷跪行几步上前,头始终是低垂着,说话的声音听着也有些闷闷的,“启禀郡主,小姐乃是新嫁,若是未进院中便脚沾泥土,实属不祥之意,大喜的日子图个吉利,还请郡主念在这点,饶恕小姐。”
楚琉光唇角一勾,冷哼一声,“火芙,教教她们什么叫规矩。”
此事没有劳烦曹嬷嬷出面,曹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德高望重的老人,用来教训这些人,实在是大材小用。
“是!”火芙灵动的眼睛一转,脸上的笑容更加甜
美。
火芙脚步一挪,也没看到她走几步,便已经到了说话嬷嬷的近前,别看火芙的模样单纯无害,可行动上却没有丝毫客气,她足尖一点,没见怎么用力就看到那个嬷嬷已经飞出去一丈有余。
“哎哟!”那嬷嬷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等的对待,火芙力气极大,一脚下去人飞出去好远,即便是落在松软的草丛上,手肘还是被擦出了些许血丝。
在场的人除了楚琉光外,无不心惊咋舌,说是心狠手辣也毫不夸张,没有想到这样看似柔弱无害的少女,竟然这般厉害。
“呀,这见了血,是不是更加不吉利了?”火芙毫不在意的说,看了看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轿子以及后面的下人身上。
“大喜的日子?好好瞧瞧你家主子,凭她也配?新嫁足下不能踩门外泥乃是正妻进门的习俗,什么时候一个妾室也敢这般了?郡主是良善,但也不是你们这般下贱的胚子欺侮的了的,一个刚入府的妾侍就敢如此在郡主面前拿乔,是在给楚府给皇室示威吗?”
火芙少了几分无辜,多了几分尖锐,站在哪里的气势浑若天成,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楚琉光心中赞叹,不归是隐月阁出身的。
火芙见轿子里面还没有声音,随即高声冷呵,“轿夫,把里面这位千金贵体的大小姐抬回去吧,这么不懂规矩的小妾,我们楚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