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芳草绿,春风十里杏花香。
春寒料峭的时节如数逝去,已是休养生息了一冬的世间万物,皆以生机勃勃的新生姿态,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美好。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也是时隔三年一度宫中选秀的大日子,凡是出身于朝中官宦之家的女子们,只有经过此次的选秀且未被皇上相中后,才可自行婚嫁。
即便是与皇家沾亲带故的高门女子也是如此,所以楚琉光自然也得按着祖宗的规矩来。
如今楚琉光尚有两三月之余,便到了及荓的年岁,已然是适合谈婚论嫁了。
这首轮的初选,都是先从品级较低的官宦之女中进行选拔,楚琉光的身为中堂嫡女,又是皇室郡主,故而不必参与这一环节。
自打杨妃进宫伴驾后,这大黎的后宫已是多年未曾有新人出现了,每次选秀之时,黎皇都没有任何要招揽佳人的意思,但是不能因着黎皇个人的意愿,就将这世代传承下来的祖制给坏了。
是以如今的选秀,更加倾向于由皇上做主,为官宦门第间的子女指赐婚配,这样一来既是体面又可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算得上是一种双赢的事。
琉
光居
“郡主也真是的,都什么节骨眼上了,也该好好准备一下入宫选秀的衣裳首饰了,您贵为郡主,总不好被他人盖过锋芒去。”曹嬷嬷一边整理手头上的事,还不忘关心的唠叨着楚琉光参加选秀的事。
这些话楚琉光这几日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选秀的衣饰不是都已经让绣庄和首饰铺子的人去赶制了吗?”
“可郡主您也太不关心了些。”曹嬷嬷话中多了些许无奈,“除了几日前将服饰的样式确定之后,郡主就再也没有过问这些。”
“嬷嬷放心,那两家商铺都是娘亲留给我的,量他们再如何胆大也不敢跟我耍什么心思。何况我衣柜当中的新做的衣裳也不少,再加上皇贵妃前阵子送来的几匹蚕丝缎制的罗裙,这些单拎出来哪件都能称得上是千金难求的佳品,放着它们不穿反倒是浪费了。”
若是连这些小事都放在心上,那她便不是楚琉光了。
听闻楚琉光的话后,曹嬷嬷更是没法子的叹了口气,“郡主总是这般,但这三年一次的选秀到底是节俭不得的,郡主是不知道,那外面有多少人巴不得想要盖过郡主的风头呢。”
楚琉
光会心一笑,“风头又岂会是衣着簪饰就能盖住的。”
即使再怎样华美的服饰,也都是身外之物,若非有人刻意挑衅,楚琉光根本就不愿意出什么风头。
一直擦拭桌脚并未搭话的莲儿,也觉得楚琉光说的有道理,她抬起头来笑着说道:“郡天人风姿,哪是那些庸脂俗粉能与其相较的?”
曹嬷嬷瞪了眼莲儿,“你个死丫头,郡主对此不上心,已是够让我担忧的了,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
莲儿吐了下舌头,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
就在这时,外屋负责伺候通传的小英,弓着身子进来传话道:“启禀郡主,恒王世子命人送了东西过来。”
楚琉光微微颌首,“带进来吧。”
从那晚楚琉光表明心事后,黎倾琰总会时不时的抽出时间来陪伴她,哪怕有时候实在腾不出空闲,他也会吩咐手下按时按点的给楚琉光送来一些锦华楼或是飘香轩的吃食。
至于那些新鲜别致的小玩意,更是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断的涌进琉光居,送到了楚琉光的手中。
不同于有意的讨好,黎倾琰送来的每一件都是经过他用心挑选的,仿佛是知晓楚琉光的所需
,正好在她需要的前一刻便及时出现。
没过多会,一个长相斯文的侍从就随着小英走了进来,“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楚琉光抬头一看,,“冷白?怎么这次又派你来了?”
冷白是黎倾琰身边的贴身侍从,常被黎倾琰派来给楚琉光送玩意、吃食,几次下来楚琉光同他倒也是熟悉了一二。”
“嘿嘿可不是奴才嘛,我家世子时刻惦念着郡主您,这不,郡主都认得奴才这张脸了。”
能跟在黎倾琰身旁的人,自然不是光靠着处事圆滑这一个本领。
就拿这冷白来说,若非黎倾琰告诉过楚琉光,他是出身与侠盗世家,有着妙手空空的绝学傍身,楚琉光还真难将这样一个斯文白净的少年,与一个劫富济贫的侠盗联想在一起。
“这回送来的又是什么?”楚琉光张口询问道。
冷白打开手里的一个宝盒,里面装的是一颗看似毫无特别的珠子,那珠子约有鸡卵大小,看起来确实够个。
“回郡主的话,此物是我家世子前日从东海的一个商人手中购得的,乃是极为罕见的深海鲛珠。不过这鲛珠与普通的夜明珠不同,据说在
夜间将它置于卧房内,所散发出的光晕可有强体健魄的奇效,尤其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