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在启煊国中,阮丹彤是极受启煊皇的喜爱,但这份过于沉重的喜爱,也没少让她遭受与父亲敌对势力的刁难,也许是身为墨族族人的缘故,阮丹彤秉持着凡事皆以和为贵的原则,永远会把国家大义放在自身安危之前。
如此大义凛然的话,夏侯安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回京的路途上,黎倾琰他们一路快马加鞭朝京中赶着,好在乘坐的马车足够舒适,这才使得楚琉光没有感到太过疲惫。
然而就在赶路的同时,二人也再度得到了京里传来的消息。
“怎么又闹出了一档子和亲的事,真是想安静一会都难!”楚琉光不悦的板着脸道。
这消息倒不是黎皇传来的,而是隐月阁的探子传回来的。
黎倾琰也无奈的瞥着嘴巴,一脸无辜的看着楚琉光,“光儿,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
楚琉光烦闷的瞪了黎倾琰一眼,“我知道你不知情,只是看来在那些别国女子的眼中,还真是一块都想得到的香饽饽,随随便便哪个都敢打你的主意。”
“唉这也不能怪我啊,毕竟我是大黎朝中风头正盛的王爷,又仅有光儿一
个正妃,旁人自是会将眼睛盯在我身上了。”
放眼大黎朝中适龄和亲的皇室男子人选,仅有黎倾琰以及黎南谨二人,其余的不是身份不够尊贵,便是年岁太过见长,而黎皇更是早已属意杨妃,成为大黎的皇后。
至于黎南谨则是在去年同荻族的诃渠公主通婚,并且还同时纳选了侧妃和一位如夫人,最近又在几日前新迎入两位身份下贱的妾室,如此妻妾繁多的男子,自是不再适宜作为和亲的人选。
反之相对只有一位正妃,且在大黎又颇为得权掌势的黎倾琰,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别国贵女和亲时,首选的心意的对象。
其实说到底也是图了能少些人争宠的心思,况且和亲之人嫁过来后,即使是背地里不受宠爱,也不得不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在人前给足对方颜面。
不过若是能博得无尽恩宠的话,说不好也是能为自己的母国讨得不少好处的。
这和亲一事中的利弊权衡,楚琉光岂会不晓得?可纵使知道这些,她也不能毫不在意的接受自己的夫君,被别人这般虎视眈眈的惦记着。
“才打发了一个诃渠,又眼巴巴的来了一
个阮丹彤,我现在真是看着你这张脸蛋就来气,干脆啊直接让你天天戴着面具算了,免得总有些不自量力的人,上赶着朝你扑过来。”
楚琉光认真审视着手中关于夏侯安,和这个和亲而来的启煊右相之女阮丹彤的信息。
“这个启煊国的女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可比荻族那个空有姿色的诃渠强上不少,这消息上说她为了启煊国能得到大黎的强大庇护,让国中农务经济繁荣昌盛,自愿向启煊皇请命,愿前往大黎和亲,与大黎在邻国友盟的基础上,缔结姻亲之好。如果撇开她想和亲之人是你这一点不说,我倒是觉得她的大义之举是可敬可佩的。”
黎倾琰悠哉悠哉的为自己斟了一杯佳酿,顺着嘴边一饮而尽,“可敬可佩?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女子以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要嫁与我为妃妾,谁又知道这背后会不会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再说了,我与光儿互许一生,不容人任何人插足于我们的情感,还对天发下了毒誓,我才不信这事没传到启煊。她既然都对你我二人的态度有所了解,却还想从中破坏,分明是别有用心
才对。”
“你说的也对,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先回到京中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想要达到和亲的目的,怎么着也得先过了神谕监那边的占卜,成功对上了有利于我大黎运势的八字才行,只要夜净离和咱们是一条心,哪怕她是那九天之上的玄女,也是无可奈何。”
黎倾琰扬起一抹笑意,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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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王府
黎南谨屏退了左右侍从,悄悄进入了书房内的暗室,而暗室之中早已有一个黑袍男子在此恭候着。
“你一连消失了好几个月,我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情。”
黑袍男子微昂着目光,对向迎面而来的黎南谨,很是有些气愤道:“哼,你还好意思说?难不成离了本尊,你连脑子都不会转了不成?铭王爷一连又纳了两位妾室,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被人这样话里带话的揶揄着,黎南谨的面上也一流露出几丝尴尬,“这两个女子都是有些用处在的,贾氏没能除掉,我自然得把王飞霞放在跟前,才好封住她的嘴。至于那个王
瑞仪,现在也不能置之不理,她对我来说多少还是有利用价值。”
王瑞仪是他用来牵制王宇轩的,而王宇轩是王家现唯一一个,有可能晓得他苦求许久的那个东西的下落的人。
如果先前王宇轩进铭王府那日,王老爷没在奴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