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琰这一张嘴,非但没有帮衬着那高姑娘,还大有拉扯上整个高家的架势,这么一闹那高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强拉着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女绝非有意顶撞王妃,必然是有口无心啊!今日这丫头也是头一此能见到王爷王妃这样,有着天人之姿的贵人,一时激动便乱了方寸,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自知已是无路可退了,那高姑娘也连忙跟着自己的母亲,一起朝黎倾琰和楚琉光磕头求饶道:“都是臣女的不是,是臣女蠢笨,还请王爷王妃宽恕臣女!”
黎倾琰目露y沉之色,环视着周遭的一众人等,“噢?知罪了?那就给本王收起你那双泛着狐媚的眼睛,这种下作的伎俩拿出来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呢,本王见过的女子又何止千万,你这种姿色的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况且本王早已说过不会纳妾,你在如何也只是自取其辱枉费功夫。”
这般言论似乎是在羞辱那高姑娘,可其中的话外之音却是说给再场的每个人听得。既然她们不拿黎倾琰的话当真,那他便用狠厉的手段,让她们
长个记性。
那高姑娘的确是受过什么委屈的,类似这样损辱的话语,她更是听到没听过,不由得一下子感到羞愤难当,也不顾及着还跪在地上,便委屈的小声抽泣着。
这样不顾颜面的对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令在场的贵妇小姐们,觉得黎倾琰实在是无情了些。
楚云星旁观了一切,她低眸忘了眼那还在哭泣的高姑娘,慢慢轻启着她悦耳清澈的嗓音,“你觉得挨了我姐夫的这些责骂,很是受委屈吗?可你却根本就没有想过,若是你对我长姐的那番栽赃陷害,一旦被人坐实后,又会给我长姐造成何等的影响。以尊贵的身份打压一个女子,见不得一个女子的所谓孝行,这样的事情真的传了出去,无疑是让整个大黎的人,无端诟病着我长姐。你用这样狠毒的心思,去陷害我长姐时,又想过要手下留情吗?看你的样子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四的姑娘,你如此年幼,便已经攻于心计,还真是应了我姐夫的那句话,用处这样下作的伎俩,真是够给自家门楣丢人现眼。”
楚云星的话,使得场内的人都面面相觑着,仔细想想
还真是啊,若是这些都成了真,就算楚琉光再有何等高贵的身份,让世人忌讳着不敢得罪,对于楚琉光来说,这也会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出面维护自己的妻子,黎倾琰的确算不得过分。
虽说她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但是有人以身试法之后,她们也还是会继续踩上一脚,维持着她们自以为是的善良之心。
见如此仍是没能给楚琉光抹黑,那高贵娘算是彻底的绝望了,也由衷的后悔起了自己自取其辱的举动。
诃渠瞧着场上的情形,假装好心道:“这高姑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罢了,何须如此严厉的对待,若真是再计较下去,也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吧。”
楚琉光瞥了诃渠一眼,语气不善道:“铭王妃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想来也是,你能与府里的一众妾室相处融洽,也一定是个心胸豁达的人。听说前几日那王飞霞被杨侧妃赏了一顿板子,想必铭王妃这个做主母的心里也是心疼的了。”
王飞霞受板刑时,诃渠却一直以养病修养为由,充耳不闻此事,险些令王飞霞被杨雨婷打残了,也亏得黎南谨那个没脑子
还信以为真。
侧妃差点棒杀了妾室,这样事态严重的大事,诃渠这个正妃怎么会不知晓?而且眼下怎么看她,也都不像是个生了病的样子。
自己府里的事不管不问,还在人家府里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女子求情,她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又有谁会不清楚?
没能挑事成功的诃渠,见楚琉光提到了王飞霞,于是心思一转,便笑道:“本妃记得那王飞霞曾经也是恒王妃的庶妹,说起来与恒王妃也是有几分姐妹亲情在的,她受了伤倒是没瞅见恒王妃去关心,怎么又拿这件事来搪塞起本妃来了?先前本妃便听人说过不少恒王妃心善,普救苍生这样的夸赞,怎么如今反倒对自己姐妹这般绝情了?”
楚琉光嘴边的笑意依旧,却放下了手中正在品着的香茗,正襟端座在主位之上,周身渐渐散发出一种威严,令众人感到心头格外的压抑。
“铭王妃也说了她是王飞霞,而本妃姓楚,同她又怎么会什么姐妹呢?不过铭王妃身为外族之人,不知晓其中内情也是情有可原。但本妃也奉劝铭王妃一句,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
”
说到这里时,楚琉光的声音里满带着几分警告,“或许铭王府还不明白,本妃会什么会绝情的对待昔日姐妹,倘若她犯下的那些大错要是放在别的人家,早已活活的乱棍打死了。本妃能留她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恩怨分明是本妃遵循的原则,但以德报怨,本妃可自认没这个本事。铭王妃也不用再拿什么心善的说辞,给本妃戴高帽子,本妃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