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启煊那边愿意随时同大黎一起联手,还请少主不必担忧启煊会有他心。”
黎倾琰满意的点了点头,“弥丘又吞并周边列国的野心,定当是会在军事物资方面,事先做足充分的准备,好准备与各国开战,难怪隐月阁的探子来报,说无极门的人最近动作频繁,更是在我大黎的龙脊山脉附近,暗中徘徊勘测,看来是惦记起了传说中的前朝宝藏了。”
“前朝宝藏?”阮丹彤不明所以的看向黎倾琰。
“这件事的细说由来,只怕阮长老都不是太清楚的。传闻在大黎开朝之前,是由周商国统治着这片土地,周商皇在壮年时期,四处南征北战,夺下了不少周边小国的统治之权,并命其每年按时按量的上供各类奇珍异宝,黄金玉石,短短十数年的光景,搜刮出的宝物就足足装满一整座宫殿。后来周待商皇年迈之时,因着不想自己所喜爱的这些宝物,被自己的子孙后代给抢去,便寻了一位精于玄学的术士,在龙脊山一带的山脉中,以寻周易之法,算出了一个适合自己死后埋葬的风水穴,并秘密的着了
三千工匠,在这处风水穴下挖凿了一座地下宫殿,作以百年之后的安身净地,并且在地下宫殿竣工后,悄无声响的将这三千工匠全部处杀,作为自己墓穴的陪葬,就连那位为他占出风水穴的术士也没能放过。只是周商皇虽这样想,但他的儿子们却没有打算对此罢手,那样数目庞大的一批宝物,实在是引人垂涎惦念。所以,在周商皇驾崩之后,周商太子继承皇位的次日,便连同几其他的皇子们,一起炸开了老皇帝的墓穴,想要从中取出那批宝物。但没人能想得到,老皇帝早已在墓穴下设立了重重机关,凡是有人用武力手段入内,整座墓穴便会随之下沉,改变墓穴宫殿内的一切布局,生生断了那些闯入者的活路,使其在内活活饿死。许是盗墓闯穴之人,用了大量的火药,炸开了龙脊山,破坏了山石地表的内部结构,那座神秘的墓穴宫殿便从此消失于地下,而周商没了能有资格继任正统,国中也就朝局混乱,各处贵族高门,纷纷起了贪念,最后还是由我大黎的太祖皇帝,坐镇朝纲,方止住了国中无主的局势,也至
此开创了新的国号。”
“既如少主所言,那宫殿墓穴已经沉入地下,无从寻到能进入其中入口,秦挚又为何还派人在此兜兜转转的?”
阮丹彤有此疑问是正常的,遥想从周商灭国至今,有不少人都对那龙脊山下面的宝藏极有兴趣,若能得到那些宝物,简直有了富可敌国般的雄厚势力,谁能不去垂涎如此肥厚的一块肉?
黎倾琰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我刚刚说过,给周商贾卜算风水穴方位的术士,也被周商皇一同处死,但据说他实则已经占测出了自己的结局,可迫于龙威之下,才不敢不束手就死。只是在他尚未被处死前,偷偷地将破解地下宫殿的布局阵图,隐藏在一副玲珑残局的棋谱中,而这本棋谱他却并未在带在身上,故才免去了陪主人一掩埋地下命运。后来这本没人晓得它当中隐含着今天秘密的棋谱,几经转手贩卖,也已失去了可追溯的方向。我想秦挚或许是得到了一些关于棋谱的消息,才会这样迫切的在龙脊山四周查探入口方位。那地下宫殿纵使被火药炸的更加下沉,难辨正确的进入之口,仿若
能有那本棋谱内的阵图加以引导,必是能顺利的进到地下宫殿中。”
这番话语令阮丹彤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眉宇间尽是透着一股局促不安。
“这可如何是好?弥丘的国立本就强盛,如今周遭列国里,也就是大黎方可与其抗衡一二,若在此基础上,弥丘真的再得了周商国的宝藏,岂不是等同如虎添翼了?”
黎倾琰张手示意阮丹彤先坐下,不要太过激动,“你担忧的事我也想过,但弥丘人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得手,且不说周商国的宝藏是在大黎境内,又有着我手中的隐月阁盯着,他们想要成功的进去拿走宝藏,又不闹出任何动静,除非是有鬼神相助。否则事情一旦闹大,大黎便有了开战的理由,能先发制敌,到时弥丘人还没得到宝藏,就得先面对和大黎撕破脸的局面,无异于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还是少主心思沉稳,设想全面,属下心中很是佩服,我墨族今后能有您的统领,定然是能恢复往日的一切荣耀!”阮丹彤心悦诚服的抱拳道。
黎倾琰抬眸忘了眼窗外愈发浓重的夜色,“时候也不早了
,我便不在此久留了,至于你代表启煊前来和亲一事,就此作罢吧,我自会想皇上禀明一个合理的解释,将你认下做义妹。相信有着这层关系在,你回启煊以后也好同启煊皇交差,让他明白大黎与其结为友盟的诚心。还有一点,往后阮长老若有任何书信相传,直接交给隐月阁驻扎在启煊的分舵便好,如此也能隐秘一些。”
阮丹彤躬身一礼道:“是,属下谨遵少主吩咐,恭送少主。”
黎倾琰点点头,纵身一跃,如同来时一般,身形矫健而轻盈的飞回了恒王府。
第二日晌午,黎倾琰才下早朝回来不到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