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皇陵
耗费了三个多时辰,夜净离终于抵达了巍山皇陵边上的行宫,一下马,夜净离便冲着行宫外看守的侍卫,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官职令牌。
侍卫见状,忙俯身跪拜,“卑职见过大司马大人。”
“其身吧,我有要事求见太皇太后,你等速速代我通传。”夜净离掏出袖中圣谕,示意侍卫他此行乃是奉了皇命,不可有半分耽延。
圣谕一现,侍卫自然不敢耽误,便打开了行宫的宫门,引着夜净离穿过行宫内的层层看守,进了太皇太后在此起居的寝殿。
此时,天色尚还算早,太皇太后却不知因何缘故,竟早早上塌就寝了,伺候太皇太后的冉嬷嬷,怕自家主子会随时醒来,便让御膳房的人,用小火隔水,一直煨着汤盅里的燕窝粥。
夜净离来到寝殿前,正巧冉嬷嬷刚从御膳房那边回来,看到突然出现在行宫中的夜净离,冉嬷嬷不由得感到些许奇怪。
“老奴见过大司马。”冉嬷嬷规矩的对着夜净离福身道。
夜净离同样一拱手,客气的道了句,“嬷嬷有礼了,夜某前来是奉的陛下之旨,不知现在可否方便,拜见太皇太后。”
冉嬷嬷为难的将夜净离请到了另一边的偏殿,“大司马赶的不太巧,太皇太后这会儿正在休息,还不知何时能醒呢,估计您得等上”
“哀家好痛快来人!啊哀家痛,快救救哀家,救救哀家,啊痛”
冉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寝殿里传出的一道呼喊给打断了,一听那声音,冉嬷嬷登时跨出了偏殿,直直的冲进内殿。
“太皇太后!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唬老奴啊,太皇太后!”
冉嬷嬷进到了里面,试图安抚缓解到太皇太后的情绪,但内殿里很快又响起了其他宫女宫人的叫喊。
紧接着,便有人逃命似的从门里爬出来,她们个个都衣衫不整,脸上、手臂上到处是被撕咬过的血痕道子。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夜净离不慌不忙的抓住了一个逃命的宫女,“出了何事,让你们这般恐惧?”
被抓住的宫女,瞧清了夜净离的模样,方像有了救命稻草一样,哭着朝地上一跪,“太皇太后,她她要咬死人了,求大司马救救奴婢的妹妹,她还在里面”
夜净离眉头一皱
,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立即转身进了寝殿。
太皇太后此刻面色灰白,双眼失神,发髻凌乱的跌坐在地,死死的咬着一个小宫女的脖子,不管旁边的冉嬷嬷怎么去安慰,太皇太后始终不肯松口。
而那个可怜的小宫女,显然已经被咬断了脖颈上的静脉,无辜惨死了。
焦急无措中,冉嬷嬷瞥着进来的夜净离,忙高声求助,“大司马大人,太皇太后发疯了,连老奴都制压不住了,您快想个辙子吧。”
兴许是又见到了新的活人,太皇太后马上丢下宫女的尸身,扑向了跟前的夜净离,夜净离闪身一躲,避开了太皇太后的撕咬。
太皇太后扑了空,一下子摔倒在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痛,哀家好痛,帮帮哀家,哀家好痛啊”
一侧的冉嬷嬷担忧的凑上前来,“太皇太后,您别怕,老奴在这,老奴在这”
被体内剧烈的痛意,蚕食了理智的太皇太后,双眼失去焦距的盯着冉嬷嬷的,忽然又张口,使劲的咬上了冉嬷嬷的手臂。
“啊!”手臂上突如其来的痛感,迫使冉嬷嬷尖叫了起来。
未免再出人命,夜净离脚下
一滑,瞬时出现在太皇太后身后,对着她的后颈,极速击下一掌,太皇太后没了意识,这才双眼一闭,松开了紧咬着冉嬷嬷手臂的嘴。
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冉嬷嬷的手臂,已经叫太皇太后咬的血肉模糊,甚至还能看到那层皮肉下,若隐若现的森森白骨。
夜净离掏出了一支小药瓶,蹲下身来将其洒倒在冉嬷嬷的伤口处,那些不断往出流淌的血液,顷刻间便凝结止住。
“嬷嬷,太皇太后何故突发疯癫?”这症状实在诡异之极,夜净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确定得了此症状的根源。
冉嬷嬷在手下宫女的搀扶下,狼狈的站起身来,“大人,老奴实不相瞒,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近几日每每一到夜晚,便会觉得身有异痛,太医院的太医也来诊过脉了,可都说太皇太后的脉相,并无任何病恙,多半是年事已高,有了错觉,自己吓唬自己罢了。连太医都这样说,老奴也就没太在意,但谁曾想,太皇太后她今个”
冉嬷嬷一边老泪纵横的说着,一边又悔恨着自己不该信了那些太医的话,害得太皇太后遭受苦难。
太皇太后每年都会
在先皇忌日的前一天,来到巍山皇陵的行宫小住,可这次却足足提前来了数日。
原因无他,而是太皇太后连日以来,逢深夜便会心痛如绞,直至昼间痛意方会消失,数十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