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萝刚想要开口的时候,李蝶荌嘴角微微上扬着,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看着她说着:“无妨,说吧!”如今既然是不想要她知道的事情,想来也就只有李柔萍和刘懿尘的事情了。
过了这么久,她原以为自己应该已经放开了才是,只不过如今想起当日的情景来,心还是会搅着疼一般。
“是,是萍姨娘传出有孕的消息了。”紫衣听了李蝶荌的话后,自知是隐瞒不过了,这才硬着头皮说了出了出来。
李蝶荌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心口处不可抑制的狠狠抽痛了两下,拢在袖子里的双手也是死死的攥了起来,一张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如今更是苍白的吓人。
烟萝在听了紫衣的话后心知不好,转头去看着李蝶荌那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心下更是心疼不易。
看着紫衣的眼神也是带了一丝的怨恨,出口的语气也是不免带上了一丝迁怒的意味说着:“她有孕便就有孕去,何故跑到咱们姑娘的面前来说,况且她使用了这般的手段,即便是怀上了,谁又能够知道她就一定能生下来呢!”
紫衣原本就心下有些忐
忑,如今让着烟萝这般一说,脸上更是苍白了几分。
低垂着头尽量不让自己过多的暴露在烟萝的面前,李蝶荌看着她这般的模样,心下也是闪过一丝的无奈,转而神色温和的询问着:“这……这消息可是真吗?”
“听那边的婢女说是今日萍姨娘呕吐不止这才找来了府医检查,如今府医是亲自像夫人说的结果。”紫衣说完后把头低得更是低了下去,不敢去看李蝶荌和烟萝,生怕她俩把这股气发泄到自己身上来。
李蝶荌看着她这般模样,也是不忍责怪她的,开口说着:“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紫衣听着她并没有怪罪之意,这才松了口气赶紧退了下去。
烟萝却是站在她的身后一张小脸被气的有些苍白,见着紫衣连恩带谢的退了出去,更是一口气堵在心口似是出不来一般难受的说着:“枉费姑娘你这般待她,如今竟是不顾及姑娘你的身体,连这种丧气地消息也样会带。真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李蝶荌见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甚是好笑,这样一来倒也是冲淡了一些,方才过于凝重的气氛,心口处
倒也不似方才那般疼痛的似是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般。
“姑娘,这外面凉了,我们还是回屋去吧!”烟萝这般说着也只不过是怕李柔萍一会儿过来炫耀罢了,倒还不如趁着现在哄她进屋去,外面更是早就已经吩咐了人不准任何人进来的。
料想,李柔萍便是在如何也是闯不进来,更不至于让李蝶荌看了平白给自己添堵。
“伺候我梳洗吧!”李蝶荌顺从的和她回了屋内,对着她淡淡的说着。
烟萝倒是明显一愣,这一个月以来,倒是她第一次央着自己替她梳洗,烟萝邹了邹眉头,见她似是早已打定了主意似得,便也知自己劝不过,张了张嘴把到了嘴边的规劝话语变成了询问:“姑娘可是要出去回李府吗?”
毕竟她现下能够去的地方也就只有李府一个了,府里却也好歹还有一个疼爱她的二哥,只是李蝶荌却是带着几分茫然的神情摇了摇头。
李府,并不算是她的家,只不过现如今想来她也亦是无家了。
汪袭月和李向南在她出嫁之时那般,她早就已经不在把她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了,而如今她性子高傲又怎会甘
愿回了那李府受尽白眼呢!
“我只是去见张氏罢了。”李蝶荌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不过让人看上去却是越发的觉得苦涩。
“姑娘要去见夫人做什么?”烟萝怎么可能不担心,上一次是她派人过来把她抓走的,这边就已经让她足足病了一个月,如今她更是要亲自去见她,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来呢!
“只是把这拖了这么久的事情做一个了结罢了。”李蝶荌微微低着头,垂下来的睫毛遮盖住眼底那一抹淡淡的失落和无法言语的心痛之色。这些事情她不说出来,也只不过是不想要身旁再多一个跟着伤心的人罢了。
烟萝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的看着她,同时却也是有些听不懂今日她所说的意思,她总是觉得今日李蝶荌所说的话都是暗有所指的。
“无妨,总之我是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了。”李蝶荌见她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唇畔浅笑的劝解着她。
烟萝见着她最近倒是比之前多了一些笑容,但却也总是觉得似是比之前少了一些什么,以前她每每见到她的笑容之时,都会觉得满心欢
喜。
似是她的笑容有着感染力一般,如今在见着她笑起来虽是也如同往日一般,嘴角轻轻扬起,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一月牙的形状,只是她见了却也只觉得带着丝丝的苦涩之味。
一头青丝并未像往常一般全部盘在头顶,只是撩起了一些用簪子固定在了头顶。额间垂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