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头隐藏在了阴影之中,看上去倒是有一丝小女儿害羞的模样。
李妈妈听了她的话倒也是放开了一些,不起之前的那般拘谨,微微一笑的说着:“承蒙四姑娘不嫌弃,老奴的绣工倒是也比不上夫人的。”
从前汪氏还未出嫁的时候,便就整日里的爱绣一些手帕香囊之类的东西,绣工精湛更是整个上流贵圈之内数一数二的。
只是如今嫁了人又要掌管着府中的中馈,为着子女操心,倒也很少在绣一些小玩应了。
李柔萍听着李妈妈提及汪氏来,脸上倒是闪过一抹极为不自在的神色,只是转瞬即逝,如今天色又暗,李妈妈也是没有瞧见的。
“母亲整日里为着府中上上下下操劳已是够辛苦得了,如今柔萍哪里还舍得去找母亲去。”李柔萍说完后微微歪着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是玩味的说着:“不会是李妈妈嫌弃柔萍愚笨,不愿指点柔萍吧?”
李妈妈听了她的话心中突然一紧,连连赔笑的说着:“哪里,哪里。若是四姑娘想学,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嫌弃。”
她听了这话这才
重新露出一抹笑意来,手上拿着绣样连连绣了好几针,时不时地轻抬头询问一番她。
只是或许也只有她知道现下她早就已经连着走神绣错了好几针了,只是在她不动声色之下给改了过来,这才没有引起李妈妈的注意力,不然想来怕是要惹气她的猜忌了的。
眼瞧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色,心下更是如同猫抓挠着一般痒痒的,手中拿着的针也是越发的心不在焉了起来,李妈妈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的这副模样,只以为是她困了而已,当下便开口劝着:“若是四姑娘当真想学,老奴明日白天在过来一趟便就是了,现下确是在绣下去恐要伤了眼睛了。”
李柔萍听着李妈妈这般说着便也不在推脱,含笑的放下了手中的绣样说着:“倒是劳烦李妈妈了。”
在尚文把她送出去后,这才卸下了一直带着笑意的伪装,神色有些呆愣的看着窗外的天色,一心等着那边的动静。
若是周姨娘得手了想来一会儿李妈妈回去,便就会传出消息来了。
李柔萍装作累极了的模样,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往床铺上爬去,嘴中却也不忘的嘱托
着:“尚文你把绣样收好,明日里可得在寻了李妈妈来好好指点指点。”
尚文一边动手收拾着东西一边忍不住抱怨的说着:“姨娘又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做这些呢?左右夫人那边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了许多小衣服,恐小少爷穿不过来呢!”
李柔萍却也是没有真的想要替刘玉祁绣制衣服的,她只不过正在演绎着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爱意用来掩饰真正的目的罢了。
若是当真说来,那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她也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只不过是一个身体里流着她的血脉的小孩子罢了。
尚文见着她神色有些怔愣,只以为她定是又在想自己的那个孩子,不由得说出口的话也是变得尖酸了起来:“少夫人也真是的,自己生不出来,反倒是抱了姨娘的孩子,如今使得姨娘和小少爷无法母子团聚。”
尚文说着这话的时候,也是时刻注意着她的神情的,见着她似是并没有动怒,蹙了蹙眉头,想着要在如何劝说。
最近李柔萍自从从相国寺出来后,便一直没有采取措施来对付李蝶荌,反而整个人如今都窝在了娘家,又怎么
能让她心中不着急。
回过神来的李柔萍见着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烛火映照着的脸上露出来的满是狰狞的恶毒之色,看的李柔萍心下无端的跳了几跳。
如今回想起来她也是发觉了尚文的一丝不对劲,却并没有急着揭穿她,反而如她所期待一般露出了一丝恶毒的神情来,放置在身侧的双手也是紧紧的攥了起来。
“她如今抢了我孩儿,使得我们母子不能够团聚,我自是不会放过她,必叫她不得好死。”李柔萍说出这番恶毒的话语后,便一直不动声色的用着旁光观察着尚文。
见着她听到自己不会放过李蝶荌时,脸上闪过一抹嗜血的神色,嘴角倒是浮出了一丝冷笑来,她果然是憎恨着李蝶荌的,不然便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挑拨着自己了。
上几次能够让她如此轻易便就挑拨成功,只是因为当时自己在气头上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这才没有看出尚文的伪装和言语挑拨来。
只不过,即便看不出来她也同样是不会放过她的,只是现下知道了她同样憎恨李蝶荌来,有些事情交给她来做便也是省事不少,只不过在做完
后她也同样不会在留着尚文存活于世。
如今,便还没有如此大胆敢拿着自己当枪使的,如今尚文倒还是第一个,她自是不会放过她的,打定主意后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闭了闭眼睛。
“姨娘可是累了?”强文见着她这般模样明显是不愿在多说的模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