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面含期待,没有丝毫犹豫道:“但凭娘娘吩咐。”
她的反应取悦了梁娟,梁娟愉悦的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叫你跳火坑?”
“奴婢就是从火坑里跳出来的,不怕,再跳一回又有什么关系。”柳儿满脸坚毅。
如今她正心潮澎湃,感觉自己浑身使不完的力气,梁娟就是命她去撞墙她也不会犹豫。
主子想看自己的衷心,那就给主子看!
明知是拍马屁的话,梁娟听了心里舒坦,她舒了口气,后靠在软枕上:“好,我要你帮我给厂督夫人递个口信。”
听到厂督夫人这几个字,柳儿眼前立马浮现出厂督夫人和善天真的面庞,自己睡过的最柔软文暖的被褥就是厂督夫人给自己的。
“怎么,不敢吗?”梁娟自然没错过柳儿流露出的情绪。
她对柳儿道:“你见识的还少,错以为意欢是好人,真是大错特错,其实她才是这宫里最危险的人。”
梁淑仪满眼的恨,她咬牙切齿:“别看她那乳臭未干的样子,其实最会迷惑男人了。”
而梁娟要柳儿带的话稀松平常,不过是请托意欢,让她帮自己向瑶容华告罪。
可她明知道意欢和高云瑶的关
系也不好,却还揪着她们是姐妹关系,要意欢帮自己说话。
一举可以恶心两个人,她轻哼一声,对着柳儿道:“快去吧。”
厂督夫人和善,自己去传话定然不会被赏耳光,但柳儿心中生出些愧疚,好像自己背叛了厂督夫人。
一去一回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
见柳儿回来的如此之快,还甚至还面带喜色,梁娟一挑眉道:“捡金子了吗?这么开心?”
柳儿语气欢快:“没有,只是路过御花园时听别的宫女说冬猎的时候贴身宫女也能跟着一起出宫,奴婢都快忘了宫外是什么样的了。”
皇宫固然气派宏伟,多少人连皇城的城墙都摸不着,可柳儿做梦都想出去看看。
她欢欣雀跃,眼里闪烁着平日不曾有的光亮,好似蒙着尘翳的珍珠,此刻终于展露出原来的模样。
“娘娘可会骑马?”柳儿问道,若是能,到时候一同参加冬猎,若是能让皇上眼前一亮,岂不是能让这宠爱更进一步!
梁淑仪站起身,在屋内踱步,柳儿的心思不难猜,可她却清楚的知道,绝无这种可能。
皇上早就恶了自己,哪怕她再在冷宫多受半个月得磋磨,都活不下来
。
他把自己贬去冷宫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的死活。
她虽不会骑马,但是冬猎她非去不可!
“你在宫中可有相熟得宫女或内侍,最好是马房的。”梁淑仪问道。
柳儿以为梁淑仪娘娘是要选马,是以努力的回想了一番,终于再脑海里想起个模糊的人来。
“奴婢有个同乡叫小勇子,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了,隐约挺说在马房当差。”柳儿思忖:“他是个爱财的,想来有钱就能找他办事。”
在这宫中认钱不认人也是有的,贵人们也爱用这等人。
有所贪图总比张着口空说衷心更让人放心。
梁淑仪不缺钱,她从小过惯了娇奢的日子,打点下人用的银子都是几十两,几十两的往外洒,丝毫不放在心上。
“你尽心些去联系,看看能不能把人笼络过来。”梁淑仪交代道。
马房是伺候牲口的,处在最偏远的地方不说,还又苦又累,每月到手的银子都是被上头层层克扣过的,小勇子长得憨笨,日子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冒出个突然得势了的同乡,想要伸手拉他一把,他岂有拒绝的道理?
梁淑仪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想,她随手从
梳妆台的首饰匣子里摸出几块碎银,约莫四十多两的样子:“先拿去使着吧。”
柳儿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快步出了宫门。
可她不知道,从她出了宣光殿后,身后就多了条尾巴,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宣光殿眼线的鹰眼。
柳儿拿着梁淑仪的令牌,一路还特意避开熟人,摸到了马房附近。
这里是皇上的御马场,几十名内侍伺候着皇上的三十几匹马,才到马房附近,柳儿就忍不住皱鼻子。
饶是每日都清理马房,这里的气味还是难闻刺鼻,马的粪便带着一股子草味,但酸得冲鼻子,柳儿每日如咳嗦了两声。
“该死的东西,你竟然敢偷吃妈料!”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怒斥,一道灰扑扑瘦弱的人影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踹翻在地。
“也不瞧瞧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吃御马吃的苹果!”
“要我说着样手脚不干净的就该打死!以儆效尤!”那高大的内侍身边还有一名年纪十四五的少年内侍,他脸上表情刻薄恶毒。
被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