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装在一个小巧的瓷瓶里,梅清韵的手握着瓷瓶放在他的大手上,更显小巧。
宇文成顺势合起手掌,眸底一片暗沉,将她的手与瓷瓶一同握在手中。
他温热的体温,透过手掌,传递到她的肌肤上,与他唇上的温度一般。
反应过来的自己在想什么的的梅清韵,整个人都觉得烧得慌,下意识想抽回手。
将她的羞怯看在眼里,宇文成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任由她收回手。
“你自己多加小心。”
话落,宇文成不再多言,转身走到窗边,一个翻身消失在窗外。
梅清韵有些失神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神飘忽。。
虽然宇文成已经离开,可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她差点就与他
那让人心悸的感觉依旧存在,她竟然有些期待。
这时,小翠从门外走了进来,就见自家小姐站在窗边,盯着窗外的那片竹林看。
小翠好奇的看了一眼,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疑惑的问道:“小姐,您在看什么?可是那片竹林有什么不对的?”
梅清韵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收回思绪,走到桌边,端起早已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压下心里那
异样的感觉。
只是放下茶水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这茶是方才宇文成刚喝过的。
她耳尖一红,轻咳一声,故作淡定的放下茶杯。
小翠不知方才房内还有其他人,只以为是茶凉了,小姐喝着不适,询问道:“小姐,茶水凉了,要不奴婢再去砌上一壶?”
“不必。”
梅清韵摆了摆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继而问道:“芳菀院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二小姐派人请了五皇子来,却没想到正好撞到二小姐发脾气的一幕,五皇子都没陪多久,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二小姐可是气的不清呢!”
小翠砸了咂舌,被五皇子看到了丑态,也不知二小姐这算不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梅清韵听了小翠的话,却恍然想到,宇文言今日来找她,恐怕也是因为梅清思。
梅清思被她坑了一回,必定是心有不甘,定然会和宇文言诉苦,想让他给她做主。
按照上一世的发展,这个时候,她本该已经嫁给赵镇威。
而梅清思和宇文言,也是这个时候,暗地里筹谋着,谋夺梅家的权利。
两人狼狈为奸,更是将贪污的名声,按在了外祖
父的身上。
害的外祖父一家,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梅清韵眼神暗了暗,她要想个办法,提前揭穿梅清思的真面目,也能借此与宇文言解除婚约。
只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坐实了曹聂贪污之罪,这样才能打压宇文言的实力。
这一世,只要有她在,必定不会让宇文言坐上哪个位置。
“太后的寿辰快到了。”
梅清韵喃喃自语,一旁的小翠听到,以为小姐是和自己说话,点了点头。
“是啊,小姐入宫要穿的服饰,还有寿礼也该提前准备起来了。”
确实该准备起来了,梅清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太后喜欢礼佛,我记得库房中恰好有一尊白玉观音,刚好可以作为寿礼送与太后。”
不光要送太后一份寿礼,也要送梅清思一份大礼。
真期待,梅清思收到她送的‘礼物’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梅府后巷。
一辆低调的马车,正悄然离开。
车内,宇文成看着手中的装着药膏的瓷瓶,蹙眉沉思。
梅清韵是何时学过的医术?
上次在城郊外,她为他处理伤口之时,手法就很是顺畅自然。
可
之前从未暴露过自己会医术,又为何一直隐瞒?
“殿下,到了。”
车外传来安福禀报的声音,在宇文成不知不觉的思索中,马车已经到了殿外。
收回思绪,宇文成将药膏收入袖中,下了马车。
安福站在一侧,似是想到了什么,上前询问道:“殿下,太后寿辰将近,今年的寿礼需要准备什么?”
宇文成脚步委顿,眉心紧皱,半响才沉声开口。
“看着准备就行,和往年差不多就好。”
话落,宇文成迈步向着寝殿走去。
安福应声,跟在身侧。
“参见殿下”
守门的两个小太监,恭敬的俯身行礼。
宇文成面无表情的走过,径直迈步进了寝殿。
小太监的目光,恰好落在他的腿上,注意到他行走间,右脚有些僵硬不变的样子,双双对视了一眼。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