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神色一惊,捂住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甚至还连连摆了几次手,低呼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可是爷派去的人,我……我怎么敢怀疑,而且两位嬷嬷,对我实在不错。”
见这蠢货已经上钩,周思思心中冷笑,一把拉住阿阮的手,对她说道。
“怎么不可能,除了你身边的小丫头,就那两个,能进你房中了吧?除了她们,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尽心尽力伺候你的丫头吧。”
周思思还打算再拉溶月下水呢,这一旦怀疑上了,到时候这个贱人总是会表现出来,主仆一旦离了心,她就更加好下手了。
“溶月绝对不可能,她待我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的,只是……那两位嬷嬷,我也是不想怀疑的。”
不想怀疑不是不怀疑,周思思心中冷笑,可惜了,没让她对那个贴身丫头也产生怀疑,不过不急,只是这时,阿阮抬头看向周思思,疑惑的问道。
“表小姐怎么知道,只有她们三人进了我房间呀?”
周思思嘴角一收,这贱人怎么突然就反应这么快了呢,她赶忙解释道。
“这你最信任的,莫过于这三人了,除了她们,
还能有谁是吧,我房中,也只允许那几个大丫鬟和我奶娘进。”
这解释有些牵强了,偏偏阿阮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在周思思看来,这个蠢货还真信了她的鬼话。
“原来如此,只是我细细想来,还有隔壁的张婶子,还有许大娘也进到房间过,我……许大娘不大可能,我觉得最有可能是隔壁张婶子,她最贪财了。”
阿阮一下子就把矛盾,从孙嬷嬷和李嬷嬷身上转移了,周思思心中烦闷,怎么又怀疑上别人了,她心不在焉的说道。
“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的发簪放哪里,还是伺候你的,更有可能。”
阿阮被她说的,又动摇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她又压低了声音跟周思思说道。
“无论如何,还望表小姐别跟别人说,那个发簪我之前,日日戴着,不过很是不起眼,爷应该是不会发现,我就担心,到时候查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周思思心中冷笑,查起来可不是大家脸上不好看,是表哥脸色会不好看,现在那个发簪,可是在那个花花太岁手里,到时候两人的清白,就很难说了。
“嗯,我知道,
不过你也太心善了,若是我就回禀了表哥,一个一个搜过去,我知道你是怕事,也罢。”
阿阮还是低垂着脑袋,并未对周思思的话,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软软的说道。
“算我命不好……”
周思思看着眼前哭唧唧的阿阮,心中颇为不屑,这个蠢货,还真以为是只丢了个人东西的问题吗?
女人的名节最为要紧,她们贴身的东西,但凡丢一件,都有可能让她名声尽毁。
周思思从阿阮这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表哥知道,她有这个发簪,想来以表哥那眼力和记性。
就算没怎么在意,等事情闹出来了,也能看出来那个发簪是谁的,而阿阮也是确定了,那个发簪就是周思思偷的。
只是她会把发簪给谁呢,阿阮在心中盘算着,府里的小厮?外面的乞丐?混子?都不大可能。
这些人哪里比得上爷,不知道表小姐把发簪给了谁,但是她可以肯定,表小姐打算用什么招数对付她。
不过,正当阿阮正在想办法,要如何套出周思思手中发簪去处的时候,周思思问了一句。
“对了,阿阮,刑部里面,除了张侍郎,还有一
位侍郎,是叫什么?”
阿阮顿时就明白了,那个发簪被送到康家少爷那边去了,只是她是怎么知道,康少爷与她的事情呢。
被她这句话一问,阿阮的脸色苍白了两分,她抬头有些心虚的看着周思思,慌乱的问道。
“啊?表小姐您说什么?”
周思思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的神色变化,顿时心中冷冷一笑,果然跟那个康景宸有奸情。
“嗯?我问刑部里面,另外一个侍郎,姓甚名谁?”
她重复了一遍问题,阿阮此时已经调整了神色,低头对周思思说道。
“是姓康,叫什么奴婢不清楚。”
不清楚,可能吗?周思思冷笑,她心上人的爹,她能不知道叫什么?不过如今确定了事情,只需要多多引导那个康景宸的感情,到时候更好成事。
“阿阮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表小姐慢走。”
阿阮起身恭送周思思,等她走后,阿阮才坐回到椅子上,刚刚就被她打发出去的溶月,这才进来,看她这副模样,颇为心疼。
“主子,您怎么不以身体不适推脱呢,也能少让表小姐来些,每每她来,您都是筋疲力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