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威的话,满院都听见了。
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强忍着慌张,破口大骂:“这徐威满口胡言,儿啊,堵了他的嘴!我看他还敢胡乱攀咬!”
说着,从押着徐威的护卫手里抢过了堵嘴的臭毛巾,就要亲自去堵徐威的嘴!
老太太年纪虽然不老,但也抵不过徐威这个青壮年的挣扎躲闪:“你这老虔婆,就知道你靠不住,我留了证据在屋里!二爷要是不信的话,让人……让人去我屋里搜!”
到了现在这时候,楚时修要是再看不懂这场闹剧是谁主导出来的,他就是个傻子。
他看
着慌里慌张的老太太,动了动嘴唇,犹豫了一瞬,朝着旁边的护卫命令:“把这胡言乱语的徐威堵住嘴!不止陷害我妻子,现在连老太太都敢胡乱攀咬。”
他不能让林秋晚记恨上老太太!他要让这真相烂在徐威的肚子里!
徐威也总算看明白了楚时修是什么人,大概是气急眼了,一口猛的咬住了老太太手指,自己死了也要撕下老太太一块皮肉来!
剧烈的疼痛让老太太脸色煞白,急忙往回抽手。
就趁着这空档,徐威看向了后面一直冷眼旁观的林秋晚:“小姐!都是老太太让我陷害你的,她给了我两
百两,并且许诺事成之后再给我三百两,足够我养伤远走,掩盖身份了!”
“你这混账!休要胡说!”楚时修也急了,徐威这么肯定,手里一定留有老太太收买他的证据!
不等徐威再说话,楚时修眼疾手快的,接过老太太手里沾血的臭毛巾,塞进了徐威的嘴里!
徐威只剩下愤怒的呜呜声。
这场闹剧像是戛然而止,楚时修呼吸都不稳,回过头看向了林秋晚。
林秋晚就站在厅堂的门口,仿佛置身事外又冷眼旁观,那双莹莹幽幽的眸子深不见底。
楚时修气恼老太太的自作主张,又怕林秋晚真的跟
老太太翻脸,闹的家宅不宁。
他要这两个女人,一起为他无私奉献,扶他一生顺遂。
“秋晚,徐威这混账失心疯了,你要是真信他鬼话,可就伤母亲的心了。”
“是啊,秋晚,我刚刚至始至终都相信你,也是你说你腿心有红痣,我才被误导的,母亲只想着你和时修好好的。”
老太太和楚时修一唱一和,势必要把林秋晚糊弄过去。
林秋晚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母子,真是如出一辙的黑心肝,睁着眼说瞎话,坑害人毫不手软。
都没等她说话,院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与徐威睡在一屋的护卫
进了门,朝着林秋晚行礼,手里拿着的,是老太太收买徐威的证据。
老太太没钱,搜遍全身凑出了五十两,另外一百五十两打的欠条,还是老太太亲手画的欠条,就等林秋晚跌进她的陷阱里,她有钱了再付给徐威。
徐威也不是傻子,欠条上甚至还写明了老太太许诺的总银两,什么时候兑现,把陷害林秋晚的计划也写的大差不差。
这欠条,狠狠的打了老太太的脸。
这下前院更安静了。
林秋晚掩去了唇角的讥笑,看向了楚时修和老太太。
人证物证俱在,她倒要看看,这对母子还能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