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伯爵府这几日接二连三闹出这么大动静,饶是被林秋晚关在将军府的宋好也听说了一点。
宋好着急,但不敢让人去问林秋晚。
她总觉得,自从林秋晚嫁人之后,就好像跟她生分了很多,母女之间的感觉有一点变化就很微妙。
宋好爱多想,已经开始自责,林秋晚是不是在怨怪她。
京城里这么多好男儿,偏偏眼瞎,选了个功不成名不就的楚时修……
宋好很难受。
林秋晚带着楚时修进府的时候,隔着远远的就听见宋好的咳嗽声。
林秋晚皱眉,随即伸手挎住了楚时修的手臂,进了宋好所在的主屋。
“娘!
怎么咳的这么严重?”
林秋晚故意挎着楚时修,一直到宋好面前才松开了手,上前去轻轻握住宋好的手。
宋好捏着帕子捂着嘴,看见林秋晚和后面的楚时修,人都愣住了。
林秋晚又是端茶又是送汤,喂着宋好吃下了东西,这才说明来意。
“娘也知道,老太太对我百般刁难,把我整的苦不堪言,我敬她是婆母,她却总想着拆散我和相公。”
林秋晚眼泪花花,握着宋好的手,小声说道。
“娘有所不知,老太太中间还买通徐威,污蔑我不洁,试图把我押送回来,弄臭我们威远将军府的名声。”
“什么!?”宋
好一惊,急忙坐了起来:“晚晚,你怎么样?你怎么不跟娘说?你……”
“娘别担心。”林秋晚安抚宋好:“我这不是好好的?还好相公信我,没有上老太太的套。”
“相公心疼我,知道老太太越来越过分,所以才惹出了这些动静,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要将婆母扭送进府衙。”
林秋晚哭的眼眶红红,看向楚时修。
楚时修一激灵,急忙跪在了宋好的面前,背林秋晚刚刚教过的话。
“岳母,您和岳丈既然是把秋晚交到我手里,我定是要护好她周全的,我那母亲手段无数,把秋晚折腾的日夜难安,甚至还威胁到了
秋晚肚子里的孩子……”楚时修对着宋好磕头:“我也实在没法了,母亲还不让我们分府单过,想要用秋晚的嫁妆钱,我也做好了往后余生都在孝道忏悔中度过。”
楚时修惯会装模作样,此刻被林秋晚盯着,他演的格外卖力。
林秋晚又回过头,看向宋好。
她瞒不了一辈子,对比宁安伯爵府满府污糟,只有楚时修是站在林秋晚身边的,以夫为天的宋好才好接受一些。
她只能又骗又瞒,让宋好有缓缓的余地。
宋好听林秋晚和楚时修说的这些,忍不住又惊又怕。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母亲?”
宋好
垂泪,握着林秋晚的手,好半晌才说道:“幸好,幸好。”
幸好林秋晚没事。
幸好楚时修是站在林秋晚身边的。
林秋晚拿脸去蹭宋好的手,小声说道:“娘,你别担心了,说句不孝敬的话,老太太在牢中猝死,是她自食恶果,女儿以后都是好日子。”
“好好好。”
宋好点头。
她只是想不出来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歹毒的人,老太太已经威胁到了林秋晚的性命,又不是林秋晚动手处理的,宋好只会庆幸。
林秋晚拍了拍宋好的后背。
她看着宋好的表情,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
她的谎言,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