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处露面。
“看那身段和气质,应该是吧!”说话的公子,曾见过一次传说中的佳人,但不是很确定。
瞬间,河街上多的是抓心挠肺之人,“快摘下面纱啊!”他们这些寻常百姓,恐怕这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见到海棠姑娘了。
芳姨铁青着脸,紧咬着牙,这个小贱人!怒极一掌拍下,无名指指甲断裂,钻心的疼。这个小贱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就是要输给她。玉娘啊玉娘!
好在为了方便观看四周,她身旁没有点灯,河岸上的人,看不到她的失态。但可苦了她近旁的一名婢女,怯怯地唤道,“芳姨——”
芳姨一巴掌打过去,“不争气的东西!”
这一边,在灯火辉映下,白衣女子靠在船边,挽起袖子将一盏荷花灯放到河里,一时玩心大起,雪白的藕臂在水中轻晃。身后青衫女子们见状,也挽起袖子放下自己祈愿的河灯。
白衣女子起身的刹那不小心扯掉了遮面的轻纱,倾城玉颜展露于人前。白衣女子似嗔似喜,匆匆戴上面纱,转身回船舱去。只给人留下惊鸿的一瞥。
任凭满庭芳的舞蹈多绝妙无双,也无心去看了……
“实在是无趣,我们去赏花灯吧!”清浅对涟漪说道。虽说宛城元夕河街最是热闹,但如此佳节,自是不止这一处热闹。
不少人来河街凑完热闹,眼见挤不进去,既然啥也看不到,不如转去别的街呢。去街上吃碗滚烫的元宵,猜灯谜,打擂台,赏灯赏月,燃灯放焰……才不失为过节。
清浅带着涟漪来到一条离河街稍远些的街道,“这条街的花灯,历年来都是最美的。”
“瞧见前面的李府没有?他们家做的灯,天下第一!”清浅指着前方一处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民居。
宝塔灯,鱼灯,鹰灯……各
式花灯应有尽有,涟漪只觉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
圆月渐渐西落,街上观灯的人络绎不绝。河街的乐坊献艺后就散了,此后当属花灯展示这条街最是热闹了。
街上涌进越来越多的人,清浅和涟漪相视一笑,携手离去。
———————————————《当时明月》—————
岁若清浅/一曲红绡断/潇湘涟漪/无你何欢
烟雨江南/回眸/又一段云烟/人依旧/月无言
轻书别曲揽情愁/安卧百年/用无悔葬一段/清音流年
云烟幽若梦/花开淡墨痕/一弦一伤一肠断
流年换/红尘惹情愫/秋风明月寒/西风长/红影泪湿幽窗
心暗殇/一曲清音/谱出几许回肠/一地烟凉/不诉离殇……
青花烟雨/瘦了谁等待/涟漪亭/清香幽漫
陌上红尘/再回首/繁华梦断/水清寒/人长叹
回首几度清寒/触绪神伤/惜春暮/韶光轻逝/尽菲芳
终不过/繁华尽/红尘扰攘/琉璃碎/世事无常
流年换/红尘惹情愫/秋风明月寒/西风长/红影泪湿幽窗
心暗殇/一曲清音/谱出几许回肠/一地烟凉/不诉离殇……
韶华苦短/相思长/爱恨茫茫这一日下了朝,天色已大亮,天际红霞一片。太阳冉冉升起,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辉。翰林院掌院朱明启同往常一样,和几个相熟的朝臣相伴朝宫门走去,地上拖着长长的身影。
“朱大人,请留步!”四皇子恭谨地唤道。
朱明启微皱了皱眉,转瞬恢复如常,回身行跪拜礼,“四皇子安!”
其他几个朝臣行过礼就知趣地走开了,看朱明启的眼神不由多了一分审视。他们这些天子近臣,最忌讳的就是和皇子们走得太近,更何况在这皇上左右摇摆的时刻。可听刚才四皇子唤朱大人的语气,亲切得很。
朱明启掩住内心淡淡的不悦,问道,“四皇子可有何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看到朱明启明显疏离的神色,四皇子突然察觉实在是冒失了,想要问的话也就有些说不出口。可他最近又不能出宫,纠结了几天,再不来问清楚,他恐怕觉都睡不好了。
正在纠结间,朱明启就说道,“四皇子若是无事,臣就先告退了。年节刚过,堆积了不少的公务。”丝毫不给面子。
“等等!”四皇子在心里暗骂了一遍,焦急地开口。咬了咬牙问道,“大人是回宛城过的节?”
“是!”
“一定很热闹吧?”四皇子问道,“家族旁支也还走动吧?”
朱明启原本以为四皇子是要来打探皇上的事,却不想和自己拉起了闲话,心下一惊。毕竟平日里与这位皇子从不往来。事实上,他和所有皇子都素无私交。但还是一一答道,“臣下家中祖宅就在宛城,过年的时候,最是热闹不过。”
“大人亲族之中,十六七岁的少女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