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气结,“你……你……好狠的心肠。”
“
你若真有本事,就摆平他们。若是没那本事,却来逞能,被打了也是活该。”清浅淡淡道。
九皇子一愣,她的意思是没能耐就别逞强?嘟囔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清浅无所谓的笑笑。
“那好,你们再让得远些!”九皇子粲然一笑。
“我不怕溅到血!”清浅勾唇一笑,又说,“手下留情,莫伤了人性命!打得缺胳膊断腿就差不多了!”
九皇子身形一顿,吞了吞口水,“算你狠!”
“他们乐意给人做狗,你又何必把他们当人看。”清浅冷笑道。她原本也不想重伤他们,可现在看来,这些人出的招数未免太歹毒了些。想想他们平日是如何为虎作伥、欺压百姓……不可饶恕。
“哈哈哈!”九皇子笑了笑,“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九皇子一拳捶到一个护卫的后背,紧接着一脚踢到另一人的膝盖,立刻传来一声痛呼。
陈玉娇急得直跺脚,“你们这些废物!”衣袖挥到一个侍女脸上,裙摆脱手掉在地上。身后两个侍女惶恐不已,连忙拎起裙摆抖落尘土,跪倒在地,“小姐息怒!”
“滚!”
忽然之间,涟漪双眼发花,一个身形不稳,倚着的树干摇动,桃花簌簌而落。
“涟漪,你怎么了?”清浅紧张的扶住她。
涟漪抓住清浅的手,虚弱的说道,“头有点晕!”
“我们走!”清浅揽住涟漪,对九皇子喊道,“我们先走一步,你多小心!”
“喂!真走啊!”九皇子偏头去看,却见两人已翩翩飞远。
“看戏的人都走了,还打个什么劲。”九皇子勾唇笑道,闪身离去。身后一地的哀嚎。运气不好的,就算不被打断腿,也得好一顿罪受了。
“你们这群废话!”陈玉娇厉声喝道。
护卫们忍着痛不敢呼出声,领头的眼神示意先把伤重的抬下去。
陈玉娇紧握双拳,恨恨地说道,“你们给我去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那两个贱人给我找出来!”
“是!”
“我就不信,你们每次都能有人护着!”陈玉娇抓下一把桃花,在手里揉烂,“可恶!可恶!”
“小姐,仔细脏了手。”一个侍女上前,颤巍巍地掰开陈玉娇的手,用绢帕擦拭着。
“姐姐,这一会儿工夫,谁惹得你生这么大气?”陈玉妡笑着走过来,目光淡淡扫过陈玉娇身后的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忙垂首。
“玉妡!”陈玉娇面色缓和了些,握住妹妹的手。家里就属玉妡和她最是亲近。
陈玉妡朝四周看了看,轻声问道,“姐姐不是特意来找四皇子的,他人呢?”
陈玉娇冷着脸,一言不发。
“难道他没来?不是传来消息,说四皇子今日来了云灵寺。”陈玉妡道。
“见是见着了!”陈玉娇撅起嘴委屈地说道,“罢了,罢了!”
“究竟是出了何事?”陈玉妡紧了紧握着陈玉娇的手,“姐姐,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是有两个粗陋的贱婢,成心和我过不去。钰哥哥却不知为何,对她们却维护得很!”
“四皇子当真维护他们?”陈玉妡讶异地问道。
“那是
自然!”陈玉娇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陈玉妡唇角浮现一丝浅淡冷笑,可算让她等着机会了。“姐姐,那两个人当真是可恶。你可是将来的四皇子妃,甚至是太子妃,岂容她们欺辱!一定得好好的教训她们!”
“那是自然!敢跟我过不去!”陈玉娇眼神里透着狠色。
陈玉妡心中狂喜不已,这一次,陈玉娇总该触碰到四皇子的麟角了吧。
涟漪渐渐陷入昏睡,清浅眉头紧锁。该怎么办才好?这些日子涟漪的身体每况愈下,清浅已经无计可施。
清浅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环抱着涟漪向山下奔去。
世人皆传,十余年来,近乎销声匿迹的医圣在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都会来到都城,行医一日。
桃花已经盛开,不知道她等的人究竟来了没有。
……
“六皇子,而今皇上带着二皇子处理政事,许多本来支持您的大臣,都开始动摇了。”
六皇子微微一笑,“让他们摇摆,越是这样,越能看清到底谁才是可靠的人。”
内侍想了想,“也是!那些人本也不过是因为或多或少得罪过陈国公,方才靠拢过来。他们还真以为二皇子就一定能当上太子吗?”
“就算让他当上太子又如何?”六皇子淡淡的一笑,“只要未到那一天,一切皆有变数。”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