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要我怎么沏?况且长这么大也没沏过茶啊!更没人这样对自己说过话!
涟漪在清浅方才进屋的时候就醒了,见清浅进来,忙上前拉过她的手。看了看外屋的方向,低声问道,“怎么带了人来?”
涟漪的手极凉,令清浅心口猛地一缩,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来,先坐下,我有事同你讲!”
清浅便将在街上与陈玉娇的冲突同涟漪简单讲了,略过了陈玉妡与四皇子的事。
涟漪大惊,“你向来是极有分寸的,怎么会失手杀了她!莫不是其中有什么
误会?”
“知我者涟漪也!”清浅笑道。
涟漪嗔笑她一眼,“说正经的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陈大小姐虽然跋扈了些,我却也从没想过要取她性命。原本只想教训教训她,让她人前出下丑而已。”清浅蹙眉继续说道,“站她身后那人当真好歹毒的心思,趁乱推了她一把,人就死在刀下了!”
涟漪倒吸一口凉气,“也是陈家的小姐?”
清浅点了点头,旋即道,“先不说她了!我料想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收场,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究竟要怎么做。”
“你可是想出什么对策了?”涟漪问道。
“那是自然!”清浅狡黠地一笑,“咱就给他来一招,金蝉脱壳!”
伴着一阵急促但整齐的脚步声,清浅所在的客房闯进一群不速之客,杀气腾腾,皆是军士的打扮。“给我搜!”
九皇子抓过一个空茶盏,重重地拍下,沉声道,“我看你们谁敢!”
来人虽是陈国公的心腹,却并不曾得见九皇子,见他生得纤弱如女子,极其傲慢,“你是何人?胆敢妨碍爷抓捕杀人犯,活得不耐烦了吗?”
九皇子冷笑一声,掏出代表他身份的玉牌,好笑道,“你又是何人,胆敢同本皇子如此说话?”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该男子当即被吓出一声冷汗,跪倒在地,“九皇子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跟着陈国公府军士一道赶过来的京府尹大人终于磨磨蹭蹭进了屋,看到这一幕,也连忙跪倒在地。暗想,今天真不应该趟这趟浑水。
九皇子沉着脸一言不发。一屋子跪着的人便都惶恐不已。
“妹妹!妹妹!”屋内传来急急的呼喊声,随即是“咚咚”物品坠地的声音。
九皇子再顾不上那是内室,
掀帘而入,看到清浅口吐鲜血倒在桌上,心下大骇,“这是怎么一回事?”
涟漪哭诉道,“妹妹先前在街上伤了人,此刻后悔不已。知道那人出身权贵,生怕连累到我,便……便自行了断了!”哭着哭着,已是泣不成声。
怎么可能?九皇子虽疑惑却不好喊出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探了探清浅的鼻息,顿时浑身一怔,急呼道,“快请大夫!要快!”
外屋的人听到动静面面相觑,听这样子是死了?可是他们没见着人,不敢放松。忙谴了人去请大夫。
趁着领大夫进屋的空档,领头的军士趁机进了屋,只一眼看到,便知那白衣女子已死得透透的了。偷偷唤过来一个陈玉娇的随从,低声道,“你可看清楚了,是她吗?”
“是她!是她!”随从仔细辨认过后连连点头。他在灵云寺的时候见过这女子一面,印象深刻。还好当日受了轻伤,不然今日断胳膊断腿就会有他的份了!
老大夫冷汗淋漓,京府尹都等在门外,这阵仗实在是太骇人了。
涟漪抱着清浅已经哭成了泪人。老大夫不得不出声提醒,“还请先将她安置到床上!”
“我来!”九皇子抱过清浅,触手冰凉的身躯令他心中抽痛。他仍不敢相信,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自杀?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诊脉,听心脉,察看瞳孔……如此折腾一番,惶恐地开口,“这姑娘已经去了!”
“你胡说!”九皇子悲愤交加,竟欲出手揍人,“你这个庸医!”
京府尹忙上前拽住九皇子,“殿下息怒!”
九皇子一脚踹开他,指着陈国公府的人恨恨道,“逼死了她,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话落,又跪了一地。
九皇子暴怒,“你们都给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