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眼睛依旧酸疼万分,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睁开。
这一瞬,我害怕极了,生怕自己突然变成瞎子,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小白。”
我轻声呼喊!
这时,枕头旁边出现了一丝冰凉的感觉,那是小白的温度,这让我心中安定许多。
“十三,你终于醒了!”
小白呲溜一下来到我脖颈的位置,我虽看不到它,却能感觉到它正仰头看着我。
“我们在什么地方,陈叔呢?”
“还在他家里,十三,那处真穴很凶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
回想山上发生的一幕,我依旧心有余悸。
当时我动用蛇瞳时,隐约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那是地下石脉形成的座椅形状,不是很大,也就一个平方左右。
地生石椅,这种穴在风水上很少见,能葬入其中,后人必将高坐朝中。
只是,当下这穴还未成熟。
就像人十月怀胎,还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地煞之气。
这种地方目前不能养人,一旦葬入其中,轻则家中祸事不断,重则一族灭绝。
小白见我不说话,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趴在我胸口睡着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向房子走来。
“明早就把人送回去,带一个孩子回来看风水,亏你想的出来!”
是陈老的声音,似乎很不高兴。
“爸,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陈建国一边抽着烟,一边不耐烦的回应对方。
“我不管,非得弄出人命才好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没得商量。”
声音落下,就听到房门发出砰的一声,两人的交流不欢而散。
陈建国没有进房,而是坐在堂屋抽烟。
此刻他也很纠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送,一旦出了啥事,他如何给人家父母交待!
可要送走,那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先生了。
“哥,爸找的那位先生要两天后才来,要不你明天带他去县上看看眼睛,可别在我们家里出了啥事。”
陈建国的妹妹端着小板凳走进堂屋,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明早再说,看立秋自己的意思。”
听到门外的声音,我也有些无奈!
谁能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不一会陈建国就进了屋子,他先是给我检查了眼睛,然后滴上眼药水,这才打了地铺躺下。
从始至终我都没说话,因为我也不知明天会不会看见。
如果还看不见,去医院是必须的。
夜,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山风的低语。
我的眼睛依旧火辣辣地疼,但心中却翻腾着无数思绪。
小白蜷缩在我的胸口,仿佛能感受到我的不安,偶尔发出细微的嘶嘶声,给了我一点心灵的安慰。
迷糊中,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依旧是那棵大柳树,还是那个白衣妇人,她远远的对着我笑,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惊雷炸响,老柳树瞬间被火焰吞噬。
而那白衣妇人,竟然变成了一条头顶双角的白蟒,然后对着我一口咬了过来。
“啊!”
随着一声尖叫传出,我突然就坐起来,汗水已湿透衣衫。
小白被我的动静惊醒,它迅速爬到我的肩头,用信子轻轻触碰我的脸颊。
而也在这时,我惊奇的发现,眼睛竟然能看到了。
“立秋,立秋,你没事吧?”
陈建国也被我的叫声惊醒,第一时间来到床前检查。
我平复了下心情,挤出笑容道:“陈叔,我没事了!”
“好好好,没事就好,能看到吗?”
陈建国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直到见我点头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没事就好,饿了吧,我去给你端晚饭。”
“不饿,我眼睛还是有点不舒服,想在睡会。”
我直接拒绝对方的好意。
陈叔没什么,可陈老爷子对我不感冒,一旦他们又吵起来,自己夹在中间多尴尬?
“好,那你先睡,要喝水什么的,尽管喊我。”
陈叔见我再次躺下,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心里却在想刚才那个梦。
大柳树和那位妇人,我经常梦到,所以并不觉得可怕!
可是,那妇人突然变成白蟒,而且向我发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