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村民,没人在背后偷偷说国舅爷坏话。
邻居婆婆一脸担忧的神色。
“听说是昨晚三王府里进了刺客,飞龙卫正在捉刺客呢。哎,那刺客可不要逃到我们村里来,伤着人多可怎么办……”
刺客?!
方怡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今天在山上捡到的少年!
“谢谢婆婆,爷爷还等着我回去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她一边向婆婆道谢,一边朝着屋里走去。
飞龙卫已经快要搜过来了!
“师父,飞龙卫来抓人了!恐怕就是他!”
“啊?!”方知行傻脸了。
他想了想,在方怡满心期待地觉着他会想出什么好办法的时候,方知行却说,“那就把他交出去吧。”
“你师父我能力有限,可是护不住他。”
再说了,死对头的徒弟,干嘛要拼了命护着?他又不傻。
方怡急了,“师父!您是不是傻了!现在就算把他交出去,飞龙卫也得怀疑是我们故意窝藏,少不了把我们抓走一起审讯!”
一想到这儿,方怡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些年来,死在飞龙卫的酷刑下的冤魂,不在少数。
他们不追求什么公平正义,只要屈打
成招。
方知行垮了脸,“早知道就不该救他!让他在山上自生自灭,省得还要连累我们!”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师父指望不上,方怡只好自己想办法。
她快速地脱了外裳,只剩一件白色的中衣,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和风笛落盖住了。
方怡用银针刺了自己的几个穴位,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飞快地给方知行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
“师父,快来给我包扎。”
方知行心神领会,心道女儿大了心往外长,一边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了剪刀和纱布,给方怡包扎着伤口。
“你说说你,怎么这不小心,上山采药都能把自己给伤着了……”
同一时刻,飞龙卫破门而入,森冷的目光扫过两人。
方怡飞快地发出一声尖叫。
“啊……”
然后用被子把整个人蒙了起来。
方知行佯装被吓到,也怒道。
“各位官爷,这是女子闺阁,怎能随便闯进来呢?姑娘家的清誉不要了吗?”
飞龙卫只把他当成了一个乡野老头,没觉得这种人家会大胆到藏一个刺客。
而且他们在出来搜查前,上面特意暗示过,不必太卖力,走个过场就好。
于是飞龙卫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句。
“你是大夫?”
方知行点点头。
“这房里怎得有血味?”
方知行答道:“我孙女上山采药,不慎受了伤。老朽正在给她处理伤口。”
飞龙卫简单地把方家搜查了一番,扬长而去。
走个过场的活儿,没必要把人小姑娘的被子掀开得罪人。
飞龙卫进来搜查的时候,被藏在被子里的风笛落,悠悠地从昏迷中转醒了。
他慢慢睁开眼,入目是一片黑暗。
他动了动手指,像是碰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一样。
风笛落刚要开口,一只馨香柔软的手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另一
只手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发不出来声音。
风笛落这才意识到,他是和一个女人躺在一起。
而他刚才手不小心碰到的……
风笛落的脸“噌”地红了起来。
是女人的胸脯。
这……这是妥妥的登徒子行为啊!
飞龙卫走后,方怡才把被子掀开。
她的脸红的过分,不由让方知行生疑,他们是不是刚才在被窝里做了什么事情?
方怡轻声道:“师父,他醒了。”
她解开了风笛落的哑穴,迅速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方才……真的是太羞耻了,羞耻到方怡都不敢让自己师父知道。
他怎么就突然醒来,又刚好碰到她那个部位呢?
方怡都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风笛落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环视了四周,他像是在一家窗明几净的农家小院了。
背上猛地一痛,风笛落眼前一黑,咳出一口黑血来。
方怡立刻伸手扶着他,“小心。”
同时打消了心里的那个怀疑,他这么虚弱了,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
“阿怡,让他趴下,为师要施救了。”
方知行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风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