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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输,已是定居。
只是,他不甘心!
明明他的狠辣,他的手腕,都胜过白潇游很多,最后输得却是自己!
老天太不公平!
既然已是定局,自然白潇游他们的动作快的很。
皇宫内满是鲜血的味道。
甜腻又发腥。
白域渺神色淡然的坐在龙椅上,闻着这难闻的气味,心下一点一点的冰凉起来。
这边,安定城。
喇叭唢呐的声音似乎是响彻了整个城池内,所有人几乎都在祝福风落笛与方怡这一对新人。
花轿绕着城池整整走了一圈。
辰时三刻,花轿在楚慕寒的府邸前停下。
风落笛翻身下了马,有媒婆上前,扬声道:“新娘下轿……”
凌轻衣窝在楚慕寒的怀里,看着这一幕,心下无比的温软。
想当初,自己就是这般,嫁给了楚慕寒的吧?
楚慕寒看着这一幕,心下也有些
许动容。
当即他便拥的凌轻衣更紧了些。
本来他们就没有几个亲戚朋友,如今在边塞更是简单。
年夜饭的时候有几个人,此时就有几个人。
神偷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就连他的大徒弟成亲都没来。
一系列的繁文缛节过后,终于进入了堂内。
一拜天地,这一拜先谢苍天予你我一段灵犀。
二拜高堂,这一拜再谢长辈生养之恩让你我得以相遇。
夫妻对拜,此番你我相对,从此举案齐眉,互尊互敬,携手一生。
方怡隔着一层喜帕,朦朦胧胧的看着对面那风落笛开心的笑颜,只觉得此刻真是的有点令她觉得迷幻。
只希望,醒来不是一场梦就好。
“送入洞房……”
喜婆的一声把方怡的思绪打断。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成真了,一切都成真了。
真好。
另一边。
白兀国京都。
鲜血遍地,所有人家都紧闭了家门,生怕殃及到自己。
皇城内,厮杀已经停止。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
原本幽闭昏暗的屋内一下子被打开了,有阳光照射进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白域渺不自在的眯起了眼睛。
有人从外面进来。
是一身白裳面带面纱的女人。
甄蓉儿?!
白域渺瞳仁紧紧一缩,他有些慌忙的站起身来,走到甄蓉儿的面前,声音有些慌张:“你怎么来了?你之前去了哪里?朕好担心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外面不是正在打仗么?也不怕他们伤着你!”
甄蓉儿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淡,就连眸子里也是波澜不惊。
从她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看到倒映着的自己慌乱的神色,在那一瞬间,白域渺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眸子里有伤痛和悲愤,胸口里有
千言万语的话,最后却只是化成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只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嗤笑,仿佛在嘲讽他的愚蠢,他的不自量力。
只见白潇游一身老竹色衣衫,俨然一副逍遥俏公子的模样。
他眉眼温润,说出口的话却是冰冷的不近人情:“圣女的职责就是监督每一任的皇上,你不合格,她就选择替换。”
不合格?
白域渺更多的是错愕。
没想到,他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对自己的评价最后竟然只是一个自己做皇帝不合格?
白域渺只觉得讽刺。
他忽然大笑出声,笑的近乎疯狂。
良久之后,他才渐渐平息。
白潇游皱眉看着白域渺的动作神态,只觉得他疯了。
只见平息后的白域渺眸子阴冷的看着白潇游,脸上满是不甘。
他沉声开口道:“不论如何,这结果终究还是朕败了,朕输得起,只是不能死在你的手里。”
闻言,白潇游眉心一紧。
下一秒,只见白域渺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口刺上一刀。
疼痛来临的那一刹那,白域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这一生,他背负的实在是太多。
刚一出生,他便是太子,八岁那年,父皇病逝,他就坐上了皇帝之位。
本来他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与自家皇叔也是关系异常的好。
可是没想到,后来被太傅教了很多兵谋权利,再加上旁边有人嚼舌根,渐渐的,他就对那个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