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告诉早就告诉了,也总不会拖到现在。
而且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
慕容安。
这个人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又为什么会多次三番的救自己,不惜半夜潜入府邸。
如果是单纯的想要救自己,那也不至于躲着她身边的那些人。
她不是傻子,自然不相信慕容安嘴里那套打哈哈一般的甜言蜜语。
难不成……他是自己失忆里那段时间的敌人?
也不对,要是敌人怎么会救自己?
难不成是有别的阴谋?
凌轻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越想越难受。
许久之后,她懊恼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头。
想什么想啊?不想了!
这不尽给自己添堵呢吗?
凌轻衣叹了一口气,而后用了吃奶的力气对着远处的灯火一阵吹气。
幸好熄灭了。
室内重新陷入了黑暗当中。
凌轻衣立马吸
了一口气,然后有些烦躁的躺倒在了床上。
可是虽然凌轻衣不想去想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却越要在凌轻衣的脑海里盘旋。
凌轻衣当即更加烦躁。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作斗争的,不知不觉的,凌轻衣就没了意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虽说外面是初春的天气,可气候依然如同寒冬一般。
凌轻衣起了床裹了厚厚的衣衫,然后再披上了一层狐裘丹杏才放她出去。
凌轻衣只当她是嫌天气太冷。
可丹杏却担心的是她此番小产,这也算是坐月子了,可不能让她受了风寒。
她醒了之后就立马派人去知会季凉一声,让他等着自己一起用早膳。
然后她就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就往季凉所住的屋子去了。
本来这座府邸就不算很大,统共就有三个院子,一个是前厅,一个是东厢房,一个便是西厢房。
西厢房住的是于宵和风落笛一等人,而东厢房住的除了楚慕寒和凌轻衣之外,就是楚慕风和季凉了。
丹杏引着凌轻衣往季凉的屋子去。
到了门口,丹杏先是扣了扣门。
屋中的人听到动静,淡淡开了口:“进来吧。”
丹杏这才推开了门。
一推门,一股不算浓烈的草药味儿便冲入鼻腔。
凌轻衣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
之前没从这个季先生身上闻到这么浓烈的草药味儿,只能说明这个草药味儿本来不在他的屋子里。
她当即皱眉满脸嫌弃的开了口:“我说季先生,您这药味儿可真够浓厚的呀,一看您就是神医。”
说罢,便抬步往屋内走去。
正当此时,季凉正巧从内室走出来。
他挑了挑眉,而后恢复了往常那玩世不恭的笑意。
只听他扬声道:“哟,那可得
多谢太子妃赞赏了。”
顿了顿,他又道:“今日怎的如此客气了?平日里可都是季凉季凉的叫我,如今怎的唤我一声季先生了?”
凌轻衣眼珠子滴溜一转,而后讨好的笑道:“我这不是失忆了嘛,所有人都不太记得清了。”
说罢,她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旁,笑道:“丹杏,让他们上膳吧!”
丹杏点头称了声:“是。”
而后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季凉。
季凉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她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而低头给自己倒水的凌轻衣没有察觉到这一幕。
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而后笑着望向季凉:“其实吧,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要问你。”
问?
季凉瞬间就明白了她要问什么。
他勾唇一笑,而后笑骂道:“行了!我就知道,你这么一大清早的找我,准没好事!看看你那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
凌轻衣很是不服的翻了一个白眼。
季凉看到她的样子,只觉得心下软的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一日过后,他就对她完全没有了抵抗力。
一旦动了心,就无法控制了。
他心下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满脸无奈道:“行了行了,到底想问什么,就直说吧,别在这儿跟我拐弯抹角的。”
看到季凉如此痛快,凌轻衣也轻松得很。
她其实也不喜欢绕圈子。
于是便开了口,道:“我昨天晚上听丹杏跟我说,你和那个……楚慕寒关系很好,所以我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我失忆的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