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强撑。
姜禾回到房里。
她看向外面的雷雨,无声。
沉寂了十分钟后。
男人皮鞋声,接近。
房门被推开。
傅西沉走进。
姜禾,“你走错房间了。”
这门是关不住?
傅西沉眸子闪烁,低磁,“阿深知道?”
还是。
只有他知道。
他扫了眼外面的雷电。
姜禾懒得理会。
她的秘密,从没第二个人知晓。
除了这死皮赖脸得知的老男人。
傅西沉把烟扔了。
男人拿过帕子淡淡禁欲擦拭手指。
他打了个电话。
对面的陆深还未睡,倚在床头淡淡,“傅西沉。我这不支持深夜失恋倾诉。”
傅西沉玩味低笑。
他,“外面在打雷。”
陆深皱眉,“所以?”
傅西沉矜贵的俊脸,注视一旁企图用喝水缓解紧张的小人儿。
他唇角微动,“没什么。”
果然,阿深不知。
陆深只觉莫名。
他看向窗外的雷电。
傅西沉什么时候,怕打雷?
他眸子深意流转。
房门被敲响,江衿月一脸惊恐尖叫,脸色惨白抱着枕头扑进陆深被窝怀里。
“哥……哥……”
江衿月唇齿颤抖,脸贴着陆深的胸膛。
陆深的身躯微僵。
他抬手,“衿儿。”
江衿月紧紧抱住不肯放手,闭眼,“衿儿害怕……害怕……”
陆深微动。
他抬手安抚她的头发。
男人淡淡,“马上就停了。”
江衿月只是抱着。
江衿月颤声,“哥,我是不是很娇气?可是很多女孩子都怕打雷的……”
很多,女孩子,都怕?
陆深身躯微动。
姜禾呢?
他蹙紧眉,他在想什么。
她自视甚高,感觉这世上从没有她害怕的任何东西。
那么的自强,不需要任何人关心。
她一定不会害怕。
所谓的打雷。
……
姜禾喝完第三杯水。
她扫了眼傅西沉,“你要在我这待到什么时候?第二次了,傅西沉。我不需要任何人关心。”
可以说。
她向来独来独往。
没有任何需要人帮忙的事,与人总是保持清冷疏远距离。
对任何事物都是淡淡的。
尤其,不喜欢亲密距离。
傅西沉唇角微动,低笑,“就当是我需要关心。嗯?”
男人眼底闪烁。
姜禾瞟他。
“你需要什么关心。难道没人关心你……”
她话说到一半。
想起来。
傅家现在只有傅西沉一个人。
他也只有一个姑姑,一个阿才。
似乎,确实。
平时不会有什么人关心他。
傅西沉眯眼轻笑,“怜爱我,疼疼我。嗯?”
他弯腰。
气息灼热,滚烫。
男人的薄唇,更是气息炙热。
姜禾盯着他的眼。
深邃的仿若让人陷进去。
她看了他良久。
气氛灼热,她身上也有些热意,许是室内的闷热。
她开口,“怎么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