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功夫,老者腾出手来,上下打量着洛兮,似是不信她小小年纪还能精通医术,“你便是要在我店里打工的人?”
“是。”洛兮也仔细端量了一下老头,眼神灼灼有光,一身素袍衬出一个医者风范。
老者细细打量了她,闪亮的明眸,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面容姣好,额角的碎发遮住了她的伤疤,隐约一看,老者便认定他以前是受过伤的,身材瘦小,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场,不论何时,嘴角都嵌着一抹笑,“请问小公子名讳?”
“晚辈花惜落。”
每次扮男装,洛兮都刻意变了声,因此连识人甚深的安大夫也没觉察出的女儿身。
“你都会什么?”
“我会什么光凭嘴说是靠不住的,您一试便知。”
自信满满,洛兮心里打定主意,这家医馆我呆定了。
“嗯。”老者捋捋胡子故而也同意她的说法,“你且去为那妇人把脉,说说看那妇人是什么病?”老者指着坐在一旁椅子上抚着肚子的孕妇,问道。
洛兮嘴角浮笑,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只一眼心下已了然。
“夫人虽有孕,却面色蜡黄,显然身体亏损厉害,怀胎已足月,身体浮肿,一副疼痛之态,恐胎位不正,会难产,一般医者只能二保其一,不过,也未必。”一脸笃定道。
老者一脸震惊,他给那妇人把脉给出的结果与洛兮的大同小异,老者看洛兮的目光顿时冒光,不用把脉也说的如此正确?
“你再看那个呢?”老头又指着一个中年男人问着。
“手捂胃部,疼痛难忍,想必是胃病了,看他的样子是常年酗酒所致胃寒,药物治标不治本,要想真正去根儿,唯有戒酒之后,每日清晨以姜汤煮水热服方可。”
老者顿时沉默,似是一脸沉着,她说的都没错。
“你如何能治那妇人的难产之相?”这种问题就连
医龄十年以上的大夫都难确保母子平安,更何况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
洛兮笑出声,“您这是要招我了吗?”
老者点点头,皆是一脸慈笑,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医术如此精湛,“你明日便可来上工,至于工资一月一两,如何?”
“如此便太好了。”洛兮兴奋道。
工钱对于洛府四小姐来说虽是不值一提,但对于一个简单的医馆来说简直是太高了,而且,医者父母心,洛兮本就不打算多收工钱。
与老者洽谈了些许时候,很谈得来,老头姓安叫安泽青,方圆百里小有名气,大家都叫他安大夫,安大夫家里只有一个妻子,因为年轻时妻子患过病导致不孕,所以他没有子女。
与安大夫一番交流之后,洛兮顿觉原来年龄有时候也没代沟啊。
临走时,还跟老者道:“那妇人虽胎位不正,但距离生产还有些时日,胎位还可以自动矫正,只要她每日坚持从散步,适当运动,难产的几率会大大缩小。”
小人似乎很高兴地从药店出来,嘴角嵌着一抹满意的笑容,“以后只要有空便可以在药店为人看诊,可以赚钱了。”
来医馆原因有二,一是不想白白荒废了学业,既能看病救人又能赚得一份工钱,二来不过是想借着治病的源头宣传一下自己的名气。
第二天,洛兮依约来了医馆,先是看诊后是煮药,虽然忙碌,却乐在其中,动作之熟练,连专门煮药的药童都有些佩服。
“大叔您这伤病是多年的毛病了。”
洛兮诊病不全靠把脉,她会照顾到病患,用手接触了一下患者的腰部,心思有些凝重。
“是啊,前些年上山砍树不小心闪了腰,一开始没觉得什么,时间久了,每到天冷的时候就疼痛难忍。”
“小江,过来。”洛兮招呼药童过来,“你去抓两副治跌打扭伤的药,外加二两天
麻,一副碾成粉末,一副煮成药,然后给我。”
“哦。”药童叫安江,是安大夫夫妇收养的孤儿,长得稚嫩,平时安静的像个姑娘,有些木讷。
“一副平常专治跌打的药加二两天麻就能治好?”安大夫显然不信。
“若是煮成药一碗下肚,那就是竹篮打水不管用。”洛兮冲安大夫笑的无害,话只说了一半。
带到药童将碾好的药粉和煮好的药端来,洛兮一手端着的汤药倒入盛着药末的碗中,调成了膏状,而后抹在了大叔的腰上,又用纱布缠上,拍拍手,嘴角勾起,行了。
“这就行了?”安大夫眼中惊诧,这么奇怪的疗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大叔,你每日回去用花椒水泡脚,三日后再来换一次药。”
“惜落,你这……”自己不是没见过她诊病的手法,但有时还是难以置信。
“嗯?您别担心,这个只是缓解疼痛的一种方式而已。”
洛兮摊摊手,表示很无奈,在知识深广的安大夫面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