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出,群臣炸开,一半说是先有鸡,一半说是先有蛋,徒留姜太傅在一旁细细斟酌。
花惜落抬眸对上龙玹腾的幽深紫眸,狡猾一笑,满心会意,皇上您就瞧好吧。
“若大人还未思考出来,明日早朝解答如何?”
也不急于一时,花惜落心情大好,瞧着乱哄哄的场面倒像极了赶集市,给了姜太傅一个台阶下,即便是明日,就是明年他也未必答得出。
翌日,太阳初升,花惜落一改往日的懒散,早早坐着龙玹瑾派来的轿子进宫,待她站定在大殿之上,群臣围过来,七嘴八舌问着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花惜落抿唇不语,扫视一周终究未找到想要找的人,难不成今日姜太傅称病不来了?
得意之时,竟对上了洛怀渊对自己探究的目光,戴着面具也不怕会被戳穿,冲着自己的父亲大人敬重笑笑,洛怀渊也点头会意。
“下官还以为太傅大人不会来了呢,原是下官想错了。”
一脸玩味,凝视着姜太傅花白的胡子,脸上苍老的皱纹,与昨日凌厉逼人不同,今日的他仿佛有气无力,眉头皱着,不愿看花惜落得意的脸色,想必太傅大人苦思冥想了一夜吧。
“一夜之期,姜爱卿可是想出来了?”
龙玹腾坐于龙椅之上,连平日的请安跪拜都省了,嘴角浮笑,眼中不怀好意。
“皇上,恕臣学识短浅,无法答出。”
“太傅大人这就认输了?下官还以为凭着大人的见识肯定能答出此题,原来是高看大人了。”
花惜落一番话激流暗涌,掀起不小惊澜,暗藏在姜太傅一党的出面怒骂花惜落以下犯上目中无人,保皇党一派则站出来大赞花惜落学思宽广见识卓绝。
“年纪轻轻出口狂傲,胡乱编出个不能解答的问题为难本官,你是何居心?”
“哎,大人不要以为你自己答不出就说这道题就没有答案,这是不对的。”
“花爱卿,太傅大人已然答不出,你倒说说此题答案是何?”
“回皇上,鸡蛋鸡蛋答案自然是先鸡后蛋。”
群臣唏嘘,一旁的六王爷忍着笑意,看向花惜落的眼神中些许宠溺和无奈,这花惜落是要把姜太傅的老脸丢尽啊。
洛怀渊忍俊不禁
,淡目从容,心中却是暗自揣度,这花惜落在年轻一辈中才华卓越,只是太过年少气盛。
这厢,姜太傅已被气得脸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怒声斥着花惜落,“你这无赖,这等问题也敢摆弄于朝堂之上。”
“何等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答不上来不是吗?”
“你……无赖狂徒。”
“皇上,太傅大人既答不出臣的问题,那么我俩的赌约可是算臣赢了?”
“自然。”
“臣便不必辞去伯爵之位,如此还要谢谢太傅大人相让。”
“哼。”
“往后朝堂之上,你我一同为官自是为皇上尽心尽力,在此还望请皇上当和事佬,今日我与太傅大人不敬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说了一番客气话不忘用龙玹腾当挡箭牌,使得姜太傅不得不给面子。
早朝过后,太阳高照,冷风打在花惜落脸上甚疼,踏雪徒步沿着宫墙出宫。
“花大人留步。”
“公公有何事?”
“奴才奉皇上口谕留大人宣政殿用膳。”
冥思半晌,花惜落撇撇嘴极为不情愿,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如此有劳公公跑一趟,公公带路吧,让皇上久等可就不好了。”
黑白棋相间,踏入宣政殿正看见龙玹腾独自对弈,眉眼间时而蹙眉时而舒缓,单看侧颜便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不觉让花惜落红了耳根。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陪朕对弈一局如何?”
“回皇上,臣不擅围棋,局局皆输,怕是会让皇上厌烦的。”
花惜落偶尔在家中也曾摸索过围棋,只是书上大多是些图画难以摸索的透彻,一来心思放在医理之上,自然忽略了其他的。
“哦?难不成玉面公子花惜落的才华是空有其表?”
但看龙玹腾一脸玩味之态,手中摩挲着棋子,好不顽劣。
“下棋自在怡情,不如皇上换一种玩法。”
“但且说来听听。”
免去君臣之礼,花惜落自在许多,自顾坐在棋盘前,将黑白棋分别收入盒中,心中盘算,围棋不会,五子棋可难不倒我。
“我们下五子棋如何,一种颜色的棋子连成五子就是赢。”
圣上面前,花惜落还耍不出什么幺蛾子,道明了规则,龙玹腾执黑棋,花惜
落执白棋,一人一子落下。
起初皇上不知玩法花惜落屡屡赢局,两局一过龙玹腾便堵得花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