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谁家的?”
“我谁家的也不是,我是被人拐到春香居的。”
“大人您看,她承认是我家的。”
“后来我又被卖到了无忧阁。”
此番下来,连县太爷也是纠结,春香居和无忧阁都花钱买了人,这人又该判给谁呢?几番思虑,想想当朝太傅,心中终于有了定论。
“春香居最先买了人,后来是这姑娘逃跑才被无忧阁藏起来的,本县宣布,此人判给春香居,与无忧阁毫无关系。”
“大人……”
无忧阁老板娘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掌声打断,花惜落官袍加身,径自而入,身后跟着一众御林军,不觉让人忌惮三分。
“早就听闻盛京的知府县太爷断案如神,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袒,这就是你青天大老爷的官风吗?”
“你……你是花大人?”
虽然从未见过花惜落,却也是听过他的大名的,才华横溢,官拜伯爵,脸上一面银狐面具,让人一见便知。
花惜落此时着官府出现,但让县太爷多想几分,想必是奉旨办事而来,至于办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春香居私自贩卖无辜少女,大人不管不问还将姑娘判给她们,本官不知这是什么逻辑?”
“这……春香居最先买了人,所以才……”
“私自贩卖无辜少女在我朝律法中该如何处置呢?本官记不得了,还请县太爷告知一下。”
“按律杖责一百,没收全部家产。”
“那为何大人不这么处置呢?”
“这……打不得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打不得?”
“大人不知,这春香居背后是姜家。”
县太爷一时无与伦比,额头冒着冷汗,附在花惜落耳边小声提醒道。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自家人啊。”
“对喽对喽,自家人自家人。”
“呵呵。”花惜落笑的奸诈,一脸无邪的笑容转而变得阴沉,“蒋澎龙你可知罪?”
“大人,下官……”
“无视律法,私自偏袒犯罪之人,还要往姜大人身上推脱,姜大人岂是你能冤枉的。”
画风斗转,连县太爷也是一脸无措,话中之意不免让人臆想,门外便有百姓议论,原来是授了姜太傅之意,县太爷冤枉好人,无忧阁实在是无辜。
“大人,下官……下官知罪啊……”
“此事本官自会上报圣上,是惩是罚自有圣上定裁。”
“谢大人……谢大人。”
“今日本官前来是为另外一事。”
花惜落眼神犀利,瞪向春香居的老板娘,心中玩意大起,又看了眼薛莹莹,相视一笑,嘴角上扬。
“春香居的老板娘?”
“正是奴家。”
“本官问你,这姑娘你是从何人手中买来的?”
“这……是奴家的远房亲戚家的闺女,这丫头家中败落,我看着可怜就收留了,并非什么私自贩卖少女啊大人。”
“这么说,也是一家人喽?”
“奴家不知大人说的何意。”
“放肆,你还不肯说实话。”
“奴家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明察。”
花惜落站定在薛莹莹面前,忽而跪地,一脸自责。
“臣奉皇上之意前来找寻群主,让群主受委屈了。”
“花大人请起。”
薛莹莹被人松了绑,双手背后,脚步越过花惜落坐在了悬案的椅子上,目光清冷,犹如雏鹰一般蔑视自己的食物。
一番动作惊了众人,县太爷惊怕连连后退,春香居的老板娘更是丢倒在地,望向薛莹莹的脸上带着恐惧和不可思议。
“群主饶命,
群主饶命啊,草民不知是群主,冒犯之处请群主赎罪啊。”
花惜落坐看一幕幕闹剧,抬眸看看天色,忍不住犯起了困意,一幅慵懒模样,时间不早了,闹剧也该收场,示意御林军先将人押解至顺天府,待禀了皇上再做定裁。
“本群主还要多谢花大人的救命之恩。”
“群主严重了,臣应该的。”
接群主入宫时已近黄昏,巍峨的宫殿显得可敬可畏,宣政殿内外的宫人皆不敢懈怠,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主子便是小命不保。
花惜落垂眸懈怠,已将事情原委禀名圣上,龙轩腾脸上隐忍的怒意,却从不在花惜落面前发泄过,着人安排群主好生歇着。
将宫人潜出去,彼时,宣政殿内只留龙轩腾与花惜落二。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用了半晌时间才稍稍将怒意压制,龙轩腾正了正面色,显示出帝王原有的镇定,看得出花惜落疲惫至极,心中不忍,给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