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香妈妈正在气头上,听见敲门声,也没有耐性,怒气冲冲的问道,“谁啊!”
“妈妈,我是香莲。”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香妈妈的面色这才缓了缓,用团扇指了指男人,骂道:“还不去开门!滚出去!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男人这才如同看见了救星,飞快的将门打开,落荒而逃。
香莲的手中捏着丝帕,浑身飘散着一种幽淡的清香,她的眼眸微微流转碎了一地的碎片上,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反而是会心的挑挑眉,跟着便故作一脸担忧的走到了香妈妈的面前,连连惊呼:“妈妈,这是怎么了?是哪位妹妹惹妈妈不高兴了吗?”
“你说你!那么重要的时候,你怎么就把腿摔伤了?”香妈妈有些痛心疾首的指着香莲质问,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争得花魁如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香莲一听见她提起这个事情,面色也是一僵,紧紧捏着手中的丝帕,指节微微泛白,如果不是因为上一次她摔伤了腿,现在的花魁怎么轮的上那个来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那个女人抢走了应该属于她的风光!她真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才好!
但香莲还是脸上的恨意一闪而过,很快还是笑着轻轻将手放在香妈妈的肩膀上,轻轻的捏着,“妈妈,其实芙蓉妹妹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妈妈你何必这么生气?”
“既然已经进了这个地方,就该认命!”香妈妈因为香莲的揉捏动作,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略显舒服惬意的微微晃动了一下头。
香莲微微勾了勾唇:“妈妈,既然这个芙蓉妹妹不愿意认命,我们不如帮她认命?”
“嗯?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香妈妈微微挑眉,略显发福的脸颊起了一丝
疑惑。
香莲停下手上的动作,凑在了香妈妈的耳边,轻声道,“妈妈,不如这样……”
只看见香妈妈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一面笑着一面频频点头。
而香莲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深。
月色渐渐洒在窗户上,整个房间都笼着一层月光,殷繁缕正披着一件单薄的湖蓝色披风伫立在窗边。
“阁主,风寒。”绿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殷繁缕的身后,轻轻冷淡的说道。
殷繁缕微微一挑眉,“何事?”
“阁主,宫明辉的身边确实是有一个姑娘,只是身份暂时还不明,不过听说宫明辉对这位姑娘很是上心。”绿芜微微低着头,她的心里也是微微发着颤,她也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告诉阁主,只是她更加奇怪的是,阁主也不为何对梁国的太子为什么突然上心了。
殷繁缕的心里微微一咯噔,面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漫不经心的摇了摇手:“退下。”
“是!”绿芜的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殷繁缕微微蹙了一下眉,心尖上隐隐作痛,她轻轻的甩了甩头,她的仇,她的恨……
“混账东西!连一杯茶都端不好!”宫明辉狠狠的吼出声,有些怒气冲冲的瞥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奴才。
“奴才该死!太子殿下饶命!”奴才的声音也发着颤,他当然也知道今天自家主子十分异常,他浑身发着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撞在刀口上了。
宫明辉微微阖上了眼眸:“滚!”
宫明辉这才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自从在青楼看见了那个女人之后,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心里莫名的被那个女人的举手投足间牵动着。
像,太像了,如果不是那一张陌生的脸,他真的以为颜矽没有死。
他沉沉的靠在了木
椅上。
看来,他必须要好好的去查一查那个女人的来历!
“芙蓉啊,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啊?”香妈妈挑着眉,眼眸深处有些不耐烦闪过。
殷繁缕也有些不悦的皱眉,她没有想到这个老鸨还没有死心,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淡漠的语气:“不劳妈妈操心。”
香妈妈微微蹙了一下眉,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香妈妈有些不悦的喊出声,“进来!”
一个男人低着头走了过来,在香妈妈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看见香妈妈的脸色微变,微微勾了勾唇,依旧扇动着团扇:“你下去。”
男人退出房中之后,香妈妈这才微微抬起眼眸,笑意盈盈的看着殷繁缕:“芙蓉啊,太子殿下来找你了,把握好机会,别让妈妈我,为难!”
这话让殷繁缕的心里一噔,她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僵,眼眸底处也闪过一丝凄然,她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几日,那个男人又来了,殷繁缕没有言语只是冲着香妈妈微微点了一下头。
香妈妈的嘴角勾了勾,显然十分满意,眼眸微微瞥了一眼木桌上徐徐升烟的三足紫金香炉,扇着团扇走出了房间。
殷繁缕坐在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