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皮开肉绽,后背只觉得一阵发热,整个脊梁骨像是已经断了一般,殷繁缕只觉口中一阵腥甜,她想强忍下去,却始终强忍不下,一阵腥甜一涌而上。
“噗!”
鲜血从口中喷出,点点猩红溅在碧色裙摆上,宛如冬日盛开的红梅。
“你?”宫明辉飞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殷繁缕,将她拥入怀中,眉梢微微一挑,目光流露出一丝疑惑。
殷繁缕下意识想要推开宫明辉,后背上的疼痛让她狠狠的蹙了一下眉头,浑身都已经没了力气,口中的腥甜之味,让她整个身子都有些晕沉沉的。
“为什么要进来救我?”宫明辉面色沉沉,略带嘶哑的出声,浓浓的烟雾模糊了女人绝美的面颊,她那样子,明明是才从外面进来的。
你不也是一样……
殷繁缕的心底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沉着一张脸,长长的睫毛在火光照耀下微微一颤。
殷繁缕微微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一点意识。
宫明辉紧紧将怀中女人搂的更紧了一分,眸中一滞,将女人打横抱起,冲出了火海之中。
宫明辉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冲出了火海,香妈妈面色一沉,激动的叫着:“殿下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就好!”
香妈妈说完这句,心里的大石头一落下,整个人直直晕了过去。
“殿下!”一直跪在地上的男人激动的叫出声。
宫明辉微微瞥了一眼男人,没有说话,快步将殷繁缕抱上了马车。
“他怀中之人是谁?”不远处的马车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依旧是恭敬的声音:“不是侧王妃。”
“呵呵,那倒是有趣了,看来爷最近又有好戏看了,走吧。”马车开动,帘子掀起一角,露出里头男人的一双眼睛,不是齐
阳,又是何人!
“轱辘轱辘……”马车飞快的开动着,殷繁缕紧紧阖着眼眸,而宫明辉紧紧的将殷繁缕搂在怀中。
宫明辉紧紧盯着怀中的女人,这样的眉眼,跟颜矽没有一处是相似的,可是他只要一看见这个女人,他就想起颜矽。
这一场大火,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逸国被灭之时。
“你究竟是谁……”宫明辉伸出手轻轻抚着殷繁缕的黛眉,暖暖的热意划过黛眉,如画的黛眉微微一皱。
宫明辉徒然松开了手指,眼眸也是一沉,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急急催道:“半柱香赶回府!”
而他怀中的殷繁缕身子微微一颤,面色也是惨白惨白,额头冒着冷汗,整个身子都在发着抖。
整个马车里夹杂着女人淡淡幽香,还有血腥味。
宫明辉微微抬手,白皙而浑厚的手掌染上了女人的鲜血,他的眸光微微一滞。
刚才这个女人,没有犹豫,将他推开。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昔日的颜矽,眼眸中也是呆着几分决然,几分凌厉。
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眉头狠狠蹙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何在这一刻,徒然慌了起来。
半柱香的功夫,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恭迎殿下!”
一声声整齐的恭迎声。
宫明辉直接抱着殷繁缕冲下了马车,全然没有看侍卫一眼。
殷繁缕被宫明辉安置在床上,太医慌乱的冲了进来,浑身都发着颤,直接跪倒在地:“殿下……老臣这就跟殿下把脉……”
“不是本太子!是这个女人!”宫明辉冷声轻斥,跟着举起了手指着躺在床榻上的殷繁缕。
太医的身子微微一抖,两双撑在地上的手指都微微发着抖:“老臣这就给这位姑娘把脉!”
太医连连起身跟殷繁缕搭脉,太医额头微微冒着冷汗:“殿下,这位姑娘
的皮外伤看似严重其实只是一点烫伤,擦点药再用点玉容膏防止成疤即可,只是这内伤,待老臣开了药,只怕要多调理一段时间才行。”
宫明辉面色微微沉着:“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老臣就不知道了,多久能醒,全看这位姑娘。”太医身子微微发着抖,声音也是一颤一颤的。
“下去开药吧!”宫明辉的眼眸中一直紧紧盯着床榻上躺着的女人。
太医这才哆哆嗦嗦退了下去。
“殿下,让奴婢给这位姑娘包扎吧。”一名医女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微微低着头轻声道。
宫明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微微眯眼。
宫明辉沉着脸退出了屋子,宫明辉走进了书房,在香楼拦着宫明辉的男人也候在书房里。
“殿下,你今日太冲动了。”男人低着头冷声道。
宫明辉微微皱眉:“葬魂,父皇让你做我的贴身侍卫,并不代表你可以管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