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阁主自有打算,绿芜便安心了。”绿芜微微颔首,眼眸中的迟疑渐渐消散。
殷繁缕伸出白皙而而修长的手指在盒子上轻轻点着,冲着绿芜吩咐道:“传令下去,我要闭关三日,任何人不得打扰。”
绿芜抱拳重声道:“是!阁主!”
绿芜说完便退出了屋子,殷繁缕这才伸出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后背上的痛让殷繁缕死死咬着下唇,每月她都必须要闭关修炼一日,因为殷白凡放火的缘故,她心脉有些紊乱,只是一直在暗处强撑着。
直到那一抹紫金色的身影入了熊熊烈火之中,她再也按耐不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前世护她疼她的男人有任何危险,所以想也没有想便冲了进去。
殷繁缕死死的捂着胸口,盘坐在榻上,沉沉的阖上了眼眸。
夜色愈来愈深,香妈妈正坐在花园里,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木桌上放着一副画像,香莲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有些惋惜的语气:“香妈妈,现在芙蓉不知去向,香楼也成了这个样子……”
香莲一面说着一面拿起了画像,紧紧盯着画卷中人,微微皱眉:“这画师尚未画出芙蓉半
分灵动,却已是倾国之色,可见香莲容貌倾国倾城,是香楼里最出色的姑娘。”
香妈妈的眼眸微微一瞥,落在画卷之上,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得意。
她倒要看看,一个小小芙蓉能跟她斗得了多久!
翌日清晨,破晓之时,微弱的阳光洒在京城的街道上。
酒楼里,正在大口吃着鱼肉的男人,酒足饭饱过后,有说书人坐于酒楼台上,一面扇着白玉纸扇一面娓娓道来:“话说这香楼这一场大火,来的蹊跷。”
“就是啊,无缘无故就起了一场大火,害得爷都不能去香楼里喝花酒了!”一个满脸胡子的华服男人吃了一粒花生嚼着,面色微怒的吼出声。
说书人微微摆头,将纸扇“啪”的一合:“各位爷可想知道这香楼的这一把火是何人放的?”
“天干物燥,一不小心便起了大火,怎么这其中可有蹊跷?”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摆着头皱眉说着。
说书人举起纸扇指着书生,微微摆头:“非也,话说那香楼里有一位名为芙蓉的雅妓,那可谓是一舞倾城。”
“那是,那芙蓉相貌出众,怎么这把大火跟那芙蓉有何关系?”书
生又接着问道。
说书人故作惋惜的摇摇头:“那芙蓉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因家道中落便被买入香楼,这芙蓉生性倔强,而且这芙蓉买入香楼之前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婚配,自是不愿意接客的,香妈妈几次劝说未果,终有一日,香妈妈给芙蓉下了最后的命令,让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接客,岂料这芙蓉性子刚烈,宁死不屈,香妈妈好说歹芙蓉非是不听。”
“这倒是真的,听说那个芙蓉还当面拒绝了赵老板。”书生唯有迷惘的说。
众人也跟着书生一起附和着,“可不是,原来这芙蓉早有了心上人,难怪连赵老板这样的富商也不愿意正眼瞧上一眼。”
说书人微微晃动着纸扇:“话说,那芙蓉的青梅竹马也是京城人,那日芙蓉下楼撞见自己以前的青梅竹马怀中正搂着好几个青楼女子,寻欢作乐,芙蓉一气之下便打了那位公子一个巴掌。”
“后来呢?”
“别卖关子啊!”
“说书的,你快说!”
酒足饭饱的男人都瞪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说书人,细细的听着说书人说的,一听说书的停了下来,不由得有些急不可耐的
催促着。
说书人微微摆头,面色有些惋惜,长叹一声道:“原是那位公子嫌芙蓉入了青楼,芙蓉遇见这位公子之后,便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气之下便放了一把火将香楼烧了!听说那芙蓉是倾国倾城,可惜为了一个男人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倒真是可惜,那公子不要芙蓉,爷倒是很喜欢这位芙蓉。”面带,浑身酒气的男人站起身微微晃着身子说出了这么一句。
说书人重重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看着满身酒气的男人:“那香楼老鸨已经打算向官府报案,那芙蓉迟早是阶下囚,难道这位公子要去牢里享受春宵一刻不成!”
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哄笑。
“你胡说八道!”一抹青白色身影走到了说书人的面前,指着说书人冷哼不屑出声。
说书人面色一惊,瞧着面前的男人,一身青白色花纹长袍,玉簪绾青丝,一脸正义凛然的瞪着说书人。
说书人的双腿微微一颤,语气却是依旧的肯定:“这位公子与芙蓉素未蒙面,你怎知道我是胡说?”
“反正你就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那火根本就不是……”男
人说到一半,猛然停住,与说书人争执的面红耳赤。
说书人沉默了半响,最终神态自若的瞧着男人,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纸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