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凡面上黑下去一大截,却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轻声道:“谁不知昔萝你医术用毒高明,从未出过错,这次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一定会还给你。”
“瞧副阁主这话说的,像是昔萝想要副阁主的人情一般,昔萝不需要副阁主的人情,昔萝还是刚才的那句话,昔萝只听阁主差遣。”昔萝微微挑眉说着,面色露喜,这种感觉简直太舒服了!
平日里她一直找不着机会好生折磨一下这个殷白凡,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殷白凡听着殷繁缕的话,面色沉了下去,拳头紧紧攥着,骨节之处也有些泛白。
这个昔萝平日里便看她不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这非阁中之事,我怎能去求阁主?昔萝一向心善,就跟我去瞧瞧可好?”殷白凡似要将贝齿咬碎,硬生生从牙缝中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昔萝微微挑了挑眉,一脸惬意,眼神几丝得意的打量着殷白凡,双手环胸前抱着臂,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就是故意刁难你殷白凡,你能怎么样!
“既然副阁主知道,这非阁中之事,又为何还要来找昔萝
,昔萝对这不相干的人命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昔萝故作惋惜的摆了摆头。
殷白凡死死的咬着牙,“昔萝,我求求你,就随我就去瞧瞧殿下。”
“副阁主这是在求昔萝吗?”昔萝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眉眼之间皆是兴奋。
殷白凡拳头死死攥着,身子僵硬的跪下,“扑通”一声,膝盖着地,殷白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牙缝中缓缓挤出一句:“殷白凡求昔萝去救救殿下。”
“副阁主,行此大礼真让昔萝愧不敢当。”昔萝嘴上这么风轻云淡的说着,却也不伸手去扶殷白凡。
殷白凡低着头,贝齿紧紧咬着,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若是昔萝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那……”昔萝明眸微微转着,全然不像是要扶起殷白凡的模样。
“既然副阁主如此诚心,昔萝你就去瞧瞧吧。”殷繁缕缓步走了过来,轻悠悠漫不经心的开口,朝昔萝使了个眼色。
“昔萝谨遵阁主差遣。”昔萝瞧见殷繁缕走了过来,面色也是微微一红,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满眼得意看着殷繁缕。
殷白凡身子一僵,已经是全然跪在地上,面色发着黑,
贝齿紧紧咬着,拳头垂在身侧紧紧攥着。
到头来她跪地不起,倒不如殷繁缕一句话的功夫!
殷白凡直直跪在地上,满目愤懑,若是殷繁缕早点出面!她也不用如此丢脸,这殷繁缕分明就是故意羞辱她!
“副阁主还不起身?既然阁主已经发话,我随副阁主去一趟就是。”昔萝说话之间,凝视着殷繁缕远去的身影。
殷白凡重重甩了甩手中的丝帕,有些僵硬的站起身,膝盖也有些许痛意传来,殷白凡捏着丝帕,重重的擦拭着自己的膝盖处,眼眸死死盯着殷繁缕远去的身影。
这笔账!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会一点一点的向殷繁缕讨回来!
昔萝跟殷白凡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上,昔萝微微挑了挑秀眉,面色一脸得意,故作惋惜的语气:“副阁主,还请你莫要怪罪昔萝今日所为,正所谓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往昔昔萝也曾经跟副阁主一样,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就前去救治一个女人,可谁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已经是大限将至,我好心好意救她,为她续命,还被她的丈夫说了一顿,说我是个庸医,副阁主你说说,这大限将
至的人,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更何况昔萝我,副阁主,你说说这个丈夫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就是这样么……
殷白凡听着昔萝的话,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昔萝说的自然对,有的人的命不该救!”
昔萝轻笑出声,没有再言语。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太子府门口,殷白凡扯着昔萝快步进了太子府,曲曲折折在偌大的庭院中绕来绕去,终是停在了一个装修富丽堂皇的屋子门口。
只听见哭啼声从屋子传来。
殷白凡扯着昔萝,强作欢颜:“殿下就在这里面,昔萝你定要好好给殿下医治。”
昔萝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殷白凡,走了进去,没有再说话,齐阳面色泛白的躺在床榻上,阖着眼眸,面无半点血色,满屋子皆是一身艳丽的女人,有的女人掩面轻声哭泣,有的女人悄悄抬起头打量着昔萝。
屋子里一股浓厚的脂粉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惹得昔萝只想掩鼻。
“好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都出去吧。”殷白凡莲步进了屋子,面露得意之色扫了一眼正趴在
床榻边上的那一抹橙色身影。
“姐妹们这般都是因为担心殿下,哪里像姐姐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