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傲半眯着漆黑的眼眸,语气半分轻挑:“你千万别这么看着本王,本王只是答应了太子要好生照看你,所以在留在这的。”
“有劳云陵王。”殷繁缕面容淡漠,神色平常,只是语气里却是轻轻一颤。
魏迟傲微微瞪大眼眸,玩味的语气:“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云陵王的?”
殷繁缕垂眸淡淡然回道:“梁国同太子关系交好的,就只有一位云陵王,瞧王爷衣着打扮不难看出,王爷若不是云陵王还能是谁?”
前世她跟魏迟傲,宫明辉都是一起长大,她又怎会不记得这个人……
“你还挺聪明。”魏迟傲轻轻扬眉,轻轻出声,毫不吝啬的夸赞了殷繁缕。
殷繁缕低垂着眉眼,果然毒效发的很是厉害呢,她微微弯了弯嘴角:“多谢王爷夸奖。”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面前的魏迟傲跟前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甚至这个魏迟傲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就是连看见宫明辉都不曾有过的……
“你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你可知道你身中两种剧毒,若是本王五日之内不能给你服下解药,你可就一命呜呼了……”魏迟傲瞟了一眼
殷繁缕,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纸扇子。
殷繁缕没有一丝惊异,面色一如既往的平常,就好像身染剧毒的人并不是她,殷繁缕定定的看着魏迟傲,淡淡出声:“怕又有何用?”
她殷繁缕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哦?你一个女子竟然有这等气魄?”魏迟傲将纸扇撂下,目光有些迷离的盯着殷繁缕,微微弯了弯嘴角,也难怪宫明辉对面前这个女子不同于其他女子,面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有异于常人之处。
殷繁缕没有言语,只是缓缓坐起身,她紧紧盯着魏迟傲,这个男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魏迟傲意味深长的瞥了殷繁缕一眼,弯着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本王让人给你弄些吃的来。”
殷繁缕松了一口气,垂眸点了点头,跟着魏迟傲转身走了出去,魏迟傲前脚刚一离开,殷繁缕伸出手指,在身上几大穴位上重重的点了几下,她必须减缓毒药的流动。
她还需要力气,做些别的事情……
殷繁缕掀开被褥,正要开口说话,一抹碧色缓缓落入殿中,古灵精怪的昔萝微微屈膝道:“昔萝见过阁主。”
“昔萝,不是让你小心
行事吗?这里是皇宫,要是一不小心被抓起来,我可不去救你!”殷繁缕轻轻捏住了昔萝肥嫩的脸颊,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
昔萝起身含笑道:“阁主,昔萝得知阁主呕血的消息,十分担心你,你快把这个解药服下吧,断肠草的毒对身子危害极大。”
昔萝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青色莲纹瓷瓶放在殷繁缕的面前。
殷繁缕将瓷瓶收进衣袖中,却不急着服下,淡淡道:“昔萝,你不必担心我,我倒是担心你,一切小心行事。”
“阁主,你不必担心昔萝,门口一个宫女都没有,倒是阁主你身上两种剧毒,当心身子才是,昔萝真是不明白阁主,阁主你不将蚀心丹的毒解了,为何还要服下断肠草之毒?”昔萝咧嘴嘿嘿笑道。
殷繁缕面色一沉看着昔萝,缓缓起身,倒了一杯清茶,神态自若:“昔萝,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阁主,这下毒之人居心叵测……”昔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没有再说话,定定的看着殷繁缕,有些激动的拍掌又续道:“昔萝明白了,阁主在天牢中呕血,吴国皇上必定会让你出了天牢,如
此一来,阁主便是自由身了,阁主可是想要将计就计引出这个居心叵测的宵小!”
殷繁缕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淡淡道:“果然聪明了不少。”
昔萝甜甜一笑,眨巴眨巴眼睛笑道:“那还不是阁主调教的好么。”
昔萝敛了神色,从怀中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瓷瓶递在殷繁缕的手中,千叮万嘱:“阁主,这解药阁主记得一定要吃,还有那蚀心散服下七日过后,阁主便会没了心智,受人指使,阁主千万记得时辰,那昔萝就先走了。”
殷繁缕轻轻点了点头,将衣袖中的瓷片捏了捏,既然这个人想让她迷失心智,她又怎么好让这个人失望呢……
晚雾浓重,宫明辉一身便装伫立在院中,面色微沉,眼眸下也泛着厚厚的黑眼圈,似一夜都没有歇息好。
一抹消瘦的蓝色身影缓步走了过来,白梦纤眼眸带着一丝担忧,缓缓开口道:“殿下一夜没有歇息,身子定是十分乏累,妾身给殿下备了一碗药汤,殿下喝些暖暖身子。”
“不必了。”宫明辉轻轻扬手。
白梦纤眼眸带着一抹担忧,悠悠开口轻声喃喃道:“殿下,当真要去断肠崖去寻药
救这位姑娘?”
“孤走了。”宫明辉有些困乏的半眯着眼眸,抬步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