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繁缕弯了弯嘴角,含着笑安慰道:“无妨,那个疾风本就狡猾,只是既然这个疾风逃走了,那这个衣裳定然不是他自己送回来的,确定那些衣裳都是我们的吗?”
“阁主,都是花云坊的绣工,昔萝不会认错的。”昔萝重重的点了点头。
殷繁缕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会是谁送回来的呢?”
“阁主,不要想这些了,阁主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呢,今日就早点歇息吧。”昔萝有些心疼的皱着眉头看着殷繁缕,低低出声劝道。
殷繁缕伸出手推了推昔萝,缓缓开口,淡淡然的语气:“我没事,昔萝你先回去歇息着。”
“好,阁主有事一定要叫昔萝。”昔萝一双灵动的眼眸紧紧盯着殷繁缕,跟着便出了屋子。
殷繁缕静坐在木桌前,眼眸微沉,看着合上的油纸伞,目光也有些许的迷离,原来那个魏迟傲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才点了她的穴道,她含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一个嘴硬的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绿芜缓缓落在屋中,她微微屈膝道:“参见阁主。”
“你都查到了?”殷繁缕低沉出声。
绿芜低垂着
头,语气里全然是恭敬之色:“是,全都跟阁主预料的一模一样。”
原来早在殷繁缕出露楼之前便唤来了绿芜,让她去查这件事情,她能查到个大概,这件事情都是谁弄出来的。
殷繁缕轻轻扬眉,慢悠悠的端起刚才昔萝放在桌上冒着热气的姜汤,一口喝了下去,一股暖意下肚,果然身子也有些发热起来,她不急不慢的开口道:“既然那个人这么喜欢雇别人来偷东西,那就让她尝一尝被别人背叛的滋味。”
绿芜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殷繁缕说的话,有些呆愣的抬起头来看着殷繁缕,不解的目光,殷繁缕凑近绿芜,在她的耳边轻轻喃喃,殷繁缕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雨已经停了,而雨过天该晴了……
香楼里空无几人,香妈妈坐在后院中,面色微怒,飞快的摇着手中的团扇,她有些气愤的咬着牙,一抹黑色的身影落在后院中。
香妈妈冷哼出声,重重将手中的团扇,面色带怒,低吼出声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我另外的银子呢?”疾风冷冷出声,探出手掌,有些不悦的语气。
香妈
妈腾的站起身伸出手指指着疾风冷声道:“你还有脸来找我要银两!看看你办的事情!”
“你的事情我可都是给你办好了,你现在要赖账?”疾风目光带着一丝怒火,愤恨出声。
香妈妈大手一甩,石桌上的点心全数落地,哐当几声脆响,她指着疾风破口大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钱眼开!后来又将衣裳还了回去!”
“你想赖账就赖账!还要找这种下三滥的理由!我疾风虽然爱财,可是什么时候违背过自己的生意!我看你这个婆娘分明是拿不出五千两!”疾风看香妈妈痛骂他,心里也是十分气不过,他差点就因为这桩生意连小命都丢了,怒火中烧,一把上前抓住香妈妈的脖子。
香妈妈被男人握住脖子,面色也红了起来,整个喘不过气来,她一把推开疾风,抄起一旁放着的棍子就朝着疾风打去,一面打一面嘴上破口大骂道:“你拿了五千两!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想要剩下的钱!”
一棍子打来,疾风伸手去挡,有些吃痛,这一下疾风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刺去,正正刺在香妈妈的面颊
上,只听见一声惊破天的叫喊声,香妈妈伸出手捂住了面颊,鲜血直流。
疾风冷哼出声:“给你一个教训!”
疾风说完便伸出手又要朝着香妈妈刺去,一个石子从天边划过来,正中疾风的手腕,手上的长剑瞬间脱落,疾风有些恐惧的后退几步,跟着他冲着香妈妈唾了一口,骂道:“这次就放过你!别让我下次碰见你!”
说完疾风便快步离开,一抹黑色的身影滑落在院中,银色的面具遮去了一大半的面貌,不是劫还能是谁。
香妈妈认出了劫,一把握住劫的脚,吃痛的低低出声:“救救我……”
劫却是一脚踢开了香妈妈的手,跟着便轻功离开。
香妈妈满手都是面颊上的鲜血,一股浓浓的血腥,整个后院中伴随着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绿芜扫了劫一眼,冷冷出声道:“你救了她?”
“没有必要让她死。”劫隔着面具,冷冽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绿芜。
绿芜轻哼出声道:“像这种不知道害了多少的女人,死不足惜!”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劫轻叹一声,跟着冷冷问道。
绿芜微微偏头,冷傲的回道
:“跟你没有关系!”
绿芜说完便轻功消失在夜幕之中,劫的目光死死盯着绿芜远去的身影,她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