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常胜将军要出声反驳的时候,沈宁却是一脸凄楚的抽泣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我只是想推开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一时失手将她杀死……这不是我的错……”
殷繁缕斜了一眼沈宁,弯眉扬声道:“虽然你只是无心之失,可是你的手上终究沾满了柳侧妃的鲜血,而吕公子为了帮你掩盖罪行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卸到我的头上,想来吕公子也是对你心存愧疚,若非如此,岂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你?”
“心存愧疚……”沈宁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仰头朗声大笑起来,她轻轻低下了头,有些漠然的扫了殷繁缕一眼,跟着唇角的一抹冷意化作一抹凄楚的微笑,她又凄厉的吼出声道:“愧疚……我不需要他的愧疚……我要的仅仅只是一世一双一双人……是他先对我不起……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那些书信……只是我以为……他会收敛……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心寒……我原本从未想过要害任何人!”
殷繁缕心尖一颤,看着沈宁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动容,在她看来,整件事情的源头,还是错在吕侯京同柳妤
,若非她们二人私相授受,又怎么让眼前这个女子心寒成这个样子。
“就算你的心再冷再寒,也不该用别人的血来热!那是一条人命,就算她们有罪,你也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性命!”殷繁缕眸光一寒,扬手指了指沈宁。
沈宁用保养的白皙细嫩的一双手死死的捂住泪流满面的脸颊,沈宁低低出声道:“原是她们有罪,为何最后 又要怪罪到我的身上来?原本就是她们的错!是她抢我的夫君!是她!”
“没有什么原本,他们固然有罪,可是你也有罪。”殷繁缕斜了一眼沈宁,轻轻出声。
沈宁的话其实本来没有错,只是逝者已逝,就算柳妤同吕侯京犯过多大的错,世人日后恐怕只会记得这个沈宁,堂堂吴国的才女是一个杀人凶手!
殷繁缕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沈宁终究还是用错了法子。
“罪!要说罪!这一切都是皇上的错!如果不是因为皇上将我许配给了吕侯京那个薄情郎,我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田地!”沈宁显然已经是失去了理智,整个面色惨白的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坐在最高处的吴帝。
常
胜将军在一旁面色铁青,连连呵斥道:“住嘴!”
“住嘴?要说这普天之下杀人最多的不是皇上还能是谁!皇上的一句话便可以定了所有人的生死!我杀的只不过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子罢了!”沈宁面色泛着红,脖子也暴起青筋,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就连月牙形的指甲被握断,从手心流出丝丝鲜血,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眼神半分迷离,高声吼出声,凄厉的倾诉声回荡在殿中一声一声又一声,沈宁说完呢仰头像是迷失了心智一般,一脸冷漠的笑出声。
这笑声如同地狱之中的夺命声,一声一声让人的心尖都跟着一颤一疼。
吴帝拍桌站起身,伸出手指冷冷的道:“沈宁!你出言不逊又残害郡主,来人!把这个沈宁带下去!简直就是大言不惭!不知道天高地厚!”
“皇上且等一等,难道皇上真的不想知道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吗?消失的尸体,到底这一切是在背后做手脚。”殷繁缕看了沈宁一眼,跟着微微颔首恭敬出声。
吴帝面色这才一缓,他重重的拍了拍木桌,冷眼瞪了沈宁一眼看着扬声吼道:
“毒妇!还不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想必吕公子消失在城墙上无影无踪的尸体,这件事情恐怕也跟沈夫人有关系。”殷繁缕说这话之时,眉眼微微弯了弯,她敛眸在沈宁的身上扫视了一番,虽然这话说的只是推测而已,只是殷繁缕的面色却是肃然,一脸淡漠的随意扫了一眼四周的人,语气之中没有夹杂着一丝的疑惑,像是自己的心中其实早已经确定了答案。
沈宁却是仰头哈哈笑出声,一脸漠然,面色有些僵硬,整个身子也有些微微发颤,像是早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赶来。
沈宁微微仰起头,如同一个身临战场打战的将士,她直直的停着后背,面色凌然,弯了弯嘴角冲着最前方的吴帝冷声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偷尸体,包括给梁国的太子妃下毒,也是我做的,只是这一切的事情跟沈府没有半点关系,还请皇上不要降罪旁人。”
吴帝的目光从沈宁的身上移开,他指了指沈宁,低沉出声怒声呵道:“朕在你的心中难道就是这种昏庸无道之人!你杀害柳侧妃!后又下毒梁国太子妃,企图将这罪名
嫁祸到梁国的太子妃身上,你居心叵测!心狠手辣!朕要将你斩首示众!以平息梁国太子妃这些日子为了你受的流言蜚语!不知道梁国的太子妃对这一个结果可还满意?”
“皇上,民女有话想说。”殷繁缕微微颔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吴帝转眸看向殷繁缕用低沉有力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梁太子妃还有何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