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繁缕却是一丝淡漠的笑容瞧着站在她脚下的白梦纤,不由得轻笑出声道:“你先起来吧,要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故意为难你,怎么?难道你还觉得我的名声不够臭吗?”
殷繁缕面色沉静的呆呆看着面前的白梦纤,目光清淡如冰,似乎是要将这个人看穿一般,白梦纤微微抬眸,身子跟着轻轻一颤,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白梦纤一下子气势已经下去了一大半,跟着过了良久白梦纤才支支吾吾的缓缓开口道:“姐……姐……妾身真的不是有心的……”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宫太子吃你的这一套,我可不吃你的这一套。”殷繁缕目光淡淡的盯着面前的白梦纤,一双眼眸死死俯视着白梦纤,似乎整个白梦纤在她的面前就如同是的一般,这一眼便已经看穿了这个女人,语气冷如冰。
白梦纤的身子微微一抖,她抬眸望着殷繁缕,不知道为何这个眼神总让她心生惧意,白梦纤索性站起身,微微扬了扬下巴,面上露出一丝得意,高傲的姿态全然不同于刚才温
柔如兔的模样,白梦纤冷哼出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现在还有脸站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罢了!”
“是吗?可是现在整个吴国上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宫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更何况是宫太子亲口承认的,你只不过是个侧妃,终究是个妾罢了。”殷繁缕斜了一眼白梦纤,终于撕破了脸皮,她也不用忍着恶心的看着这个女人做戏了,她淡淡然开口,一语中的。
白梦纤果然有些泄气,伸出手指指着殷繁缕,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白梦纤气的在原地只跺脚,跟着她将脚下的琉璃碎片一脚踢开,嘴上咒骂道:“我就是存心不想让你给吴帝献礼,我才是殿下的侧妃!是他亲自纳的侧妃!你算什么东西!你有本事现在就去找殿下啊!看看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殷繁缕没有言语,一步一步朝着白梦纤走进,一脸淡漠,全然没有将白梦纤放在眼里,更是始终都没有给白梦纤一个正眼,白梦纤心里莫名有些发慌的朝后退,她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假石上,她这才如梦方醒有些底气不足道:
“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这种人,我还不屑出手。”殷繁缕眼眸冷冷的扫了白梦纤一眼,语气淡然,面色沉静,她屏息瞧着面前这张像极了她的脸,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着白梦纤的脸,还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脸。
白梦纤身子微微一颤,冰冷的酥麻感从面颊上袭来,她怯怯的咽了咽口水,气若游丝的问道:“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皇宫,若是你伤我一根头发,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殷繁缕迅速的甩开了自己的手指,掏出一方丝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白梦纤咬着牙看着殷繁缕的动作,一双眼眸似乎要喷来一般。
殷繁缕轻轻挑了挑峨眉,玩味的侧头看着白梦纤道:“伤你,只怕是脏了我的手。”
“你!”白梦纤直了直身子,刚要起势,一看见殷繁缕如同阎罗一般的眼神,身子就不由得没了重心,也没了底气,她飘乎乎的又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
“是吗?那你试一试就知道。”殷繁缕已经转过去的身子有微微回过头来瞧了白梦纤一眼,冷冽的眸子如同一把弯刀划过白梦纤
的面颊上。
白梦纤整个身子也不由得一哆嗦,整个身子都靠在假石上,心有余悸的盯着殷繁缕的身影。
殷繁缕神态自若的回了殿内,吴国的大臣都是朝着殷繁缕空荡荡的双手上,跟着众人皆是一片嘀咕,殷繁缕微微俯身道:“皇上,民女准备的寿礼,必须当场完成。”
“是吗?那你可需要什么东西?”吴帝凝眉瞧了殷繁缕一眼,扬声道。
殷繁缕微微颔首道:“请皇上给民女准备文房四宝,再将殿中所有的蜡烛熄灭一半。”
“好!朕就依你所言,来人,给宫太子妃备好文房四宝,再将蜡烛熄灭一半!”吴帝若有所思的盯着殷繁缕,高声吩咐道。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文房四宝已经放到了殷繁缕的面前,殿内也熄了一大半的蜡烛,殿内整个一片灰蒙蒙的,殷繁缕勾唇一笑,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囊,跟着将布囊中的细粉全数倒在空中,只闻得一阵幽香。
吴国的大臣皆是摸着胡须思索着这一股浓香是何东西,魏迟傲却是半眯着眼眸,举杯再次饮了一杯酒下肚,面色淡然跟着微微晃头,他勾唇淡笑,这个味道倒是很熟
悉。
幽香越来越淡,殿内的天窗却是飞来许多只一闪一闪闪着荧光的萤火虫,萤火虫缠着殷繁缕飘飘起舞,殷繁缕整个身子都被淡淡的绿光裹住,如同即将偏偏起飞的仙女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殷繁缕扬手摊开宣纸,一双芊芊玉手拿起狼毫,墨汁四溅,她迅速在墨汁里倒入一点细末,跟着轻挥狼毫,一个大大的寿字